“以是我就向太後、陛下和皇後孃娘諫言,請陛下派人將薑起送往遼東他父親哥哥身邊,還懇請太後孃娘和皇後孃娘賞了宮裡的嬤嬤給齊國公夫人,免得齊國公夫人家去了還要蒙受其彆人的磋磨!”
胡菁瑜聽了這一番話,頃刻間感到千萬斤重擔壓在肩上。苦思冥想了大半日,隻得訕訕問道:“那有冇有不消揍人,也能叫我改了這脾氣的體例?”
倒是讓胡菁瑜每日除用飯睡覺以外,都坐在桌案前抄書。
霍青毓啞然發笑,俄然有點明白了,為甚麼上輩子胡菁瑜闖下那麼些禍事,仍舊有人喜她愛她,情願把她捧在手心兒裡。
胡菁瑜對霍青毓的話言聽必從。當下回房洗漱換了衣裳,同霍青毓一道給霍老太太晨省問安,又吃過了早餐,才施施然的進了書房。
“人從書裡乖。”霍青毓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想到了甚麼。“既不想捱揍,又想改了這打動脾氣,那便隻幸虧書裡修身養性了。每天抄十個時候的書,抄書的時候靜思己過。趁便也練練你那筆叫人慘不忍睹的字。”
胡菁瑜看的恨不得雙手捧心,頓時把滿腔的愁緒全都拋在腦後。隻顧站在演武場邊兒上拍著巴掌喝采。
霍青毓便拿出老公爺當日閒賦在家時總結的幾卷兵法,捧到胡菁瑜跟前兒。
胡菁瑜聞言,頓時滿麵驚駭的看著霍青毓,下認識地打了個寒噤。實在不明白霍青毓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番話,究竟是當真還是打趣。
霍青毓思及此處,不免皺了皺眉。
“你當著陛下的麵兒就這麼說的?”霍青毓不敢置信的挑了挑眉。真冇想到胡菁瑜這麼個胡塗的人,還無能出這麼擠兌人不償命的事兒!
“對呀!”胡菁瑜一臉天真的點了點頭,笑道:“我覺著我說的冇錯。陛下也很認同呢!”
胡菁瑜麵色慘白的看著堆在本身麵前的一摞書,神采搖搖欲墜。
早上晨練過後,霍青毓接過胡菁瑜搶了丫頭活計親手擰的帕子,一麵擦汗一麵問道:“你今兒如何起的這麼早?還穿的這麼少就跑出來了?”
“不是!”霍青毓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夜,胡菁瑜儘是歉意的向霍青毓問計。
霍青毓卻不再看胡菁瑜,也坐到了另一張書案麵前,鋪紙研磨,悄悄的抄書。
“啊?”胡菁瑜瞠目結舌的瞪大了雙眼,“如何會,我可冇有這個意義。我就是感覺……我就是如何想的如何說了,陛下不會曲解我的!”
“父親說的非常。”霍青毓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不免笑道:“陛下氣度恢弘,謙虛納諫,素有容人雅量,不過是在他跟前兒多說了幾句話罷了,想來陛下是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