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菡現在雙手交叉於胸前,死死抵著韓一梁厚重得像一堵牆一樣的身材,乍一看就像是韓一梁要霸王硬上弓而她搏命抵當一樣。
韓一梁轉頭看了那女人一眼,聲音冰冷至極:“你如何還跟著我?”
“你如何在內裡?”
帳篷內裡人聲鼓譟,星星點點的火把亮光不時明滅。很多人過來找韓一梁,都被守門的小兵擋下了。
蘇菡躊躇了一下要不要奉告韓一梁,想了想,感覺他能將阿誰女人丟在帳篷外不聞不問,應當就是喜新厭舊不在乎了。特地將他擾醒奉告他這個動靜,萬一他起床氣很大先打她一頓就不好了,並且帳外的小兵也看到了,他們不說,她就也當冇聞聲算了。
蘇菡想了想,緩慢地給他上好了藥,然後將統統東西都清算了起來,籌辦幫他躺下,讓他能睡個好覺。
她內心一驚,從速挑亮了燈芯,思考了一下,取出了瓷瓶和剪子,坐到了他的中間。
“奴家,奴家已是您的人了,天然隻能跟著您。”那女子道。一雙杏眼凝著韓一梁剛毅通俗的麵龐,嬌嗔似怨,輕柔嫩軟的聲音彷彿熔化的酥糖,幾近要甜到人的內心兒裡,溺斃人的呼吸。
不過她彷彿用力太猛了,韓一梁直過了頭,一顆頭直接向她懷裡倒了過來,軟著陸在了她的胸口上。
上輩子總聽到一種說法,一小我越聲明不喜好甚麼樣的人,終究的成果常常就是與她不喜好的範例的人走到了一起。
她悄悄摸了摸韓一梁結痂的傷口,感受硬度還能夠,去桶裡舀了些水放到了盆裡,端了過來。然後用抹布一點點沾水,將他手上的禮服洇濕。
然後兩小我就狼狽為奸地走了。
蘇菡硬著頭皮勉強捏起了一點禮服籌辦下剪子,就發明有的禮服彷彿與才結痂不久的傷口緊緊地貼在一起,如果硬要剪下來,傷口必然會再度崩裂。
韓一梁的手臂上纏的確切是衣服,係得極緊,蘇菡謹慎翼翼地剪了半天賦終究將它全數拆了下來。
推出一個角度以後,蘇菡就悔怨了。韓一梁實在是太重了!她底子做不到讓他安然著陸!
洇濕以後再去除就輕易很多了,蘇菡謹慎地將禮服揭起、剪下,然後又換了一條潔淨的手巾,仔細心細地為韓一梁洗濯了一下。
眼看他要直挺挺跌倒在硬板床上,蘇菡十指交叉,摟著他的脖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勉強拉住了他,冇有讓他直接摔醒過來。
蘇菡低頭一看,才發明韓一梁的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甚麼,像是衣服又像繃帶,層層疊疊,皆是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