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一愣，不知蕭覺光為何會俄然提起這個，但還是恭敬地答道，“回皇上，主子於先帝慶元元年入宮，距今已經有二十三年了。”

對峙很久，舒琴敗下陣來，“算了，真是服了你了，快滾上床去。”

魏青心中有顧恤，有氣憤。孝敏皇後除了將皇上生下來，當真未再做過一件母親該做的事。乃至還因為先帝寵嬖永樂公主，曾重重給過皇上一巴掌，罵他為何不投胎成女兒身。魏青在宮中待了二十三年，比誰都清楚宮中是一個吃人的處所，冇有母親庇護的小童，又是惹人記恨的太子身份，天曉得他經曆了多少磨難！

蕭覺光冇有說她是誰，但魏青曉得他講的是他的親生母親孝敏皇後。

“舒哥哥，實在我睡不著是因為，因為我想吃奶。”小東西支吾了好一陣，才囁嚅道。

現在月色清冷，為繁華的宮中披上一層白紗。蕭覺光負手走在月色中，魏青提著一盞宮燈跟在他身後，心中很有些感慨：

夜色靜悄悄的。

“算了，你乖乖待在屋裡，那裡也不準去，我去給你找牛奶喝。”舒琴將想要起家的小東西按了歸去，用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才披了件外套出門。

湖心亭裡，夜風在悄悄吹著。

“說吧，朕恕你無罪。”蕭覺光又加了一句，“你曉得的，朕能說至心話的人並未幾。”

“你到底如何回事？不舒暢嗎？”

“你幾歲啦？”舒琴板著臉問。

蕭覺光淡淡開口，“魏青，你在宮中待了有多少年？”

舒琴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時候不早了，你快去睡覺。”

“四歲。”小東西老誠懇實地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