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小主,皇上都走遠了。”
“回皇上,妾乃孫玉柔。”孫承諾嚴峻忐忑,聲音有些顫抖。
……
蕭覺光想了想,精確無誤地說出她的身份來,“埕洲知府孫建德之女?”
吳淑真正用細簪子挑了赤紅口脂,對鏡細細抹著,被這叫聲一驚,手一抖就抹到了臉上去。
目睹著蕭覺光就要進慈心門了,碧螺從速扯了扯孫承諾的衣袖,抬高聲音急道,“小主,皇大將近走遠了。”
可本來,倒是我天真了。從七年前算起,我統共和他見過三次麵,說過三次話。他每次都將我的出身記得精確無誤,卻不記得我是誰了。”
“另有誰曉得這個動靜嗎?”吳淑真第三次塗起了她的口脂。
“娘娘!娘娘!”
“碧螺,你曉得嗎?這是我第三次和皇上說話了。第一次是在七年前,當時埕洲發了水患,他受命前來管理。當時我才九歲,他還是太子,年紀也不過十三,卻已經獨當一麵。來埕洲時他曾在孫府住過一段光陰。我當時見了他,就在想這世上如何會有這麼都雅的人呢?如果長大今後能夠嫁給他就好了。直到三年前,皇上即位,開端選秀,我就曉得我的心願能夠實現了。但是我爹爹非常反對,他說我們是小門小戶,進了宮也是冇有職位的。可我那裡聽得進?我隻一心想要進宮來,見一見阿誰讓我掛念很多年的人。
“恰是妾。”
“你是……”
蕭覺光一行人越來越近了,碧螺偷偷看著,覺得魏青會提示皇上的,誰知他甚麼也冇說,蕭覺光更是連看都冇看她們一眼。
“碧螺,你看我這般裝束可還得體?”
慈心門外開著一大簇繁華牡丹,現在孫承諾正立在牡丹花叢前去返踱步,還時不時朝火線引頸而望。
“小主莫慌,皇上頓時就會來了。”碧螺已經第三次答覆這個題目了。
“碧螺,我想我爹爹了,隻可惜他遠在埕洲,我在深宮,此生都不成能再相見了。”
“這倒是了。”吳淑真笑了笑,“桃紅,替本宮將那隻鎏金點翠花蟲步搖插上。”
吳淑真這般孔殷倒也不是全因她的性子使然,畢竟蕭覺光鮮少來後宮,即便來了待的時候也非常短,這般景象下,又有哪一個妃嬪不想見他?隻可惜宮妃們日日夜夜望穿秋水,卻常常是空盼一場。吳淑真向來不是個隻會被動等候的主,現在得了機遇靠近蕭覺光,那裡能錯過?
“說罷,甚麼事兒這般大驚小怪。”吳淑真拈了帕子,謹慎擦去臉上的口脂,對鏡重新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