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也罷,一提起那頂著自家弟弟皮郛為非作歹的蕭離笙來,舒琴心中又是一團窩火,“來就來啊﹗難不成我還怕了他?”
“你說話好好說行不可啊,如何彎彎拐拐,陰陽怪氣的?”
“陽春麪?最好的做法當然是不要脫手了。不過也不是絕對不成以。你的傷主如果在手背,等我再給你敷一塊藥膏,消腫以後,手指還是能夠規複矯捷的。隻要你謹慎一點,儘量不要讓水沾到手背阿誰地區就行了。”
蕭延嗣冇有回舒琴的話,他徑直走到顧炳炎麵前,一手點按在顧炳炎磨藥的藥杵之上。顧炳炎手中的行動被迫停了下來,他昂首看著蕭延嗣,皺著眉頭問,“你這是做甚麼?我早些弄好藥給舒琴敷上,纔好叫她做陽春麪時不那麼痛苦……”
“喂,我說,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啊?跟你家那位現在還昏倒著的老邁比起來,舒琴的傷算個甚麼?”
一個大夫竟然號不出舒琴是個女人,可不是無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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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炎,你帶我去彆莊看看他吧。”
顧炳炎揉了揉被敲疼的腦門,皺著眉,咕囔道,“舒琴,我如何總覺你在把我們當小孩子看啊?”
舒琴見蕭延嗣神采不好的返來,曉得他必定又和顧炳炎吵了起來,頓時感覺有些好笑——這兩人當真一對朋友﹗
顧炳炎便又接著道,“舒琴又不是女人,何必這般嬌氣?像我爹不過一個讀書人的肥胖身子,前些年染上熱症時,還不是日日上朝,未曾歇息過。”
“小四,我該說的話都說了,我明天是真的要歸去接著做陽春麪。新店剛開張本就是最為關頭的時候,我們這般關著門不做買賣,那裡能夠悠長?你都這麼大了,也該懂事了吧。”
“我分歧意﹗舒琴,你看看你本身,現在渾身高低可有一塊無缺的處所?不乖乖歇著養好身材,還跑去做陽春麪乾甚麼?”蕭延嗣方纔把舒琴送到顧炳炎這兒療傷,卻聽舒琴竟然還想趕著歸去做陽春麪,因而當即就回絕了。
舒琴一個爆栗敲在顧炳炎腦門上,“你想廢了我的手啊?說話好好說不可,這麼用力乾嗎﹗”
顧炳炎加了一味藥材到石臼裡,持續細心搗磨著藥粉,抽了個空地昂首看了一眼舒琴,“你這傷固然看著怪嚇人的,但實在皆在大要,並未傷及內裡,算不得嚴峻二字。隻是你手上的燙傷已經腐敗,若不想留疤痕的話,就要略微費事一點。不過這也算不得是甚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