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覺光身前的水麵上浮著一個紅木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盞清茶。他正將茶杯湊到唇邊,苗條手臂上掛著的水珠因為這一行動,劃過他手臂的完美曲線,滾落到白淨精美的胸前,再一起蜿蜒而下,在一片玉色的六合間抹開一道淺淺的水跡。
“崔姑姑,禦湯已備好,可要撒些牡丹、芍藥?”
“話雖如此,可誰又配得起皇上啊?”
“柳綠,你說皇上甚麼時候來啊?”
可垂垂的,時候一長,舒琴就更加焦急起來。這蕭覺光泡得也太久了吧!照如許下去,猴年馬月才找獲得解藥?封起堯那臭小子如多麼得?
“柳綠,莫要說這些!淑朱紫如何配得上起皇上!”
“崔…崔姑姑,可要在浮木托盤上備些吃食?”
早些時候,一個個服侍皇上沐浴的宮女都一副春情漾蕩,眼熟媚意的模樣,本身都看不下去了,更莫說皇上那樣的人!這不,現在皇上連沐浴都不消人了,全都本身來!
崔姑姑這才轉轉頭持續手頭的活計。心中倒是好一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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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現在,蘭泉宮裡的世人早退下了。隻剩蕭覺光那廝……在泡澡?!
但見那混堂水麵上飄著朵朵九葉長生菊,在閒逛的溫湯裡高低浮沉。騰騰水汽裡,蕭覺光靠在池壁上,長長的瞼羽被溫湯上浮漾的水汽沾濕,粉飾住那雙向來幽深不明的琉璃眼。大殿裡的橫梁上鑲著巨大的夜明珠,瑩瑩光芒混著殿中搖擺的燭火一同在碧綠色的溫湯上投映下明滅的光影。
大殿裡靜無聲氣,隻要蕭覺光因為行動而帶起的陣陣水聲和他淺淺啜飲清茶後,液體滑落喉結的聲音。
“皇上纔將將及冠之年,如何能夠都冇燃燒氣要滅?還不是後宮裡的主子個個太不爭氣了些,如果叫我……”
戌時。
她算得上宮中的白叟了,最是清楚當今聖上年紀雖輕,倒是個一心撲在江山社稷上的主。本就不屑看顧後宮了,又那裡受得了這些狐媚把戲?
誰知接下來就聽崔姑姑與眾宮女就著點巴掌大的小事兒在耳邊唸啊,吵啊,鬨嚷嚷的比麻雀還討厭!乾脆堵住耳朵不睬。成果……冇一會兒竟睡著了。
“傳聞皇上每日都是戌時沐浴的,應當快了吧。”
不過隻喝了一口,蕭覺光彷彿便失了興趣。他將茶盞放回紅木托盤,便又靠在池壁上閉目養神。許是因為蒸騰的霧氣,他的麵色有些潮紅,一張唇也嫣紅得不像話。像是方纔乾過甚麼好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