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曉抬了抬眼皮翻了個白眼:“我先前傳聞你送那批突厥人入京,還覺得你成心奉迎他們,我氣瘋了,本來決定等你到了京都就找你好好的打一架,非得打的你跪地告饒不成。厥後……”
尉遲曉看著李信,很久,麵無神采的臉上俄然顯出了一抹糾結,她垂了頭:“路上辛苦了。”
“那當然。”尉遲曉點了點頭,“不過那位是個例外。我的那位朋友,”她說著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淺很淺的笑容,“是南陳後嗣蕭氏長女,我和她是很合得來的。”
“你們都不要健忘了,我們此來多數,是為了另娶一個公主歸去的。”頡利可汗冷冷的說道,“你們也彆忘了,那李信一起‘護送’我們入京……”他把‘護送’兩個字咬的很重,底下頓時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明顯很多人對這‘護送’甚為不滿。
頡利可汗固然繼任他父親的汗位不太短短三年,但是三年之間,在以勇果斷高低的突厥人中卻生望日隆,現在他不過是一個行動,左賢王就已經閉了嘴。
之前的“義演”本來就已經在籌辦當中,如果想要讓蒲桃酒名傳天下大家追捧,那麼到時候讓那些女人們多傳唱一些“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頓時催”之類的詩句,造勢這一環,也就充足的陣容浩大了。
誰叫他大梁賢人好大喜功,那尉遲淩既然都不愛惜本身部屬的性命,那機遇到了嘴邊,他們突厥人可不會放過,現在便是先拔掉那尉遲淩的一臂也好!
頡利可汗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事情如有波折,倒也不必強求。畢竟我們最首要的目標,還是是公主的陪嫁,我路上叫人探聽過了,大梁現在的天子很疼惜獨一的那位中宮嫡出公主,到時候我們就先要求要娶嫡公主,等天子不捨了,再退一步,到時候再大索陪嫁,天子不好一拒再拒,想必就能一舉中的了……”
十天察看,讓她找到了最好的一樣商品:蒲桃酒。
頡利可汗抬高了聲音,對他們嘀嘀咕咕說了一番,看一群人都點了頭,這才說道:“明日你們就這麼做,我且要看看,那李信他能有甚麼好果子吃!”
“這是當然。”蕭峻點了點頭,他彷彿是想到了甚麼,愉悅的微微彎了彎唇角,“不過也不必操之過急,先叫人送一點土儀給尉遲將軍,旁的也不必多說,隻說說小女在宮中多得尉遲小娘子照顧這些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