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岓倒是特特來送了蕭靜姝一對掐金琺琅瓶做賠罪,看工藝是波斯流入中土的,在他們夷陵也算罕見,現在在京都東市上,光光這麼一對瓶子就要作價兩三千吊錢,用這個給一個小女人做賠罪,她二叔倒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春華出去不久,蕭靜嬡就攏著一件狐皮大氅,手裡捧著一個暖手的熏爐,帶著兩個仆婦渾身香噴噴的出去了。她未語先笑,舉手投足之間隻聞環佩叮噹:“大姐姐你籌辦妥了?那我們是不是能夠解纜了?”
半響,蕭靜姝這纔開口:“我是已經籌辦妥了,二mm卻冇有呢。”
“……”話都被她說完了,連婚事都再被拿出來講了一次,老太太都被她噎的滯了一滯。
蕭靜姝挑了挑眉玩味的笑了笑:“二mm穿的厚?”怕是穿的豪奢吧!蕭靜嬡的一貫風格了。
蕭靜姝輕咳了一聲開口:“你如果想在我這兒哭也行,固然哭個夠,歸正我隻給你一刻鐘,過期不候。”
蕭靜姝站起家來:“請二mm出去吧。”
亂雲低傍晚,急雪舞迴風。
她說著就帶著春華她們走了,蕭靜嬡看著她的背影,死死的咬住了銀牙:該死的,她如何就能這麼有恃無恐,憑甚麼她敢把架空做的這麼理直氣壯?
老太太差點給氣了個仰倒,蕭靜姝瞧著火候差未幾了,這才笑道:“想是祖母曲解了,我這不是在教嬡姐兒如何穿衣打扮麼?我都是為了二mm好,免得她到外頭再吃了虧。”
她硬著頭皮,勉強湊到蕭靜嬡身邊奉勸了幾句,蕭靜嬡皺緊了眉頭瞪著她,看的她心驚膽戰低首不語,蕭靜嬡這纔開了口:“……罷了,我既然是mm,本就該聽大姐姐的。”自嘲的笑了一笑,她拽了拽身上披著的皮草,一臉淒然,“我如許的處境,還顧甚麼身份,講甚麼麵子呢!定了那樣的婚事,該死就是給人踩的吧!”
蕭靜姝旋即趕到了角門,蕭靜嬡已經鼓著臉等在那兒了。蕭靜姝高低打量著她,對勁的發明她身上換了一身半新不舊的夾袍,估摸著這大抵是蕭靜嬡櫃子裡最簡樸不出挑的一件了,蕭靜姝這才點了點頭,表示了允可。
她揉了揉額角,不知為甚麼,越看對方無辜又清純的眼神,她就越是不耐的很:“我先去給祖母存候,”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二mm,你有一刻鐘去換好衣服在角門等我,你如果想不明白,聽不明白,弄不明白,又或者是裝不明白,那本日也就不必跟我去了。”
得,她還能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