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靜姝轉頭看向秋實,模糊歎了一口氣:“我跟茵姐兒瞭解也有好幾個年初了。你當我看不出來她方纔的口是心非?她不過是不想我們多擔憂才故作笑容罷了,實際上,她是一定真把我說的當一回事兒的。嬡姐兒想投其所好,和她來往,便由得她去吧。之前大師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你來我往,擺佈不過是些小事兒,也看不清民氣,摸不清究裡。現在,恰是考查的好時候。臨時冷眼旁觀便是。”
“姝姐兒,此事多虧你點醒了!不然,我們家還真是白賠了本呢!”雷文茵站起來,極嚴厲的施了一禮。
“升米恩,鬥米仇,這施粥的事兒,也是一樣要講一個細水長流,”蕭靜姝娓娓道來,“若你們雷家本日施粥,明日停了,那些領慣了粥的閒漢,怕是要恨上了你們家,怪你們為富不仁。再說了,你們家施粥和彆家分歧,又冇個主子親身管著那步隊,這來領粥的人,倒有多數是並不急需的,便是領了,也一定見你們家的情麵。”
她現在得了爹的歡心或許能有點兒權力,可等繼母進了門,那點兒權力要交還給繼母,她還是隻能乖乖的每天呆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事事都要聽繼母的,彆說她爹不會為了她去跟繼母過不去也就是和他本身的官位過不去,光光就一個孝字,就能壓死她了。
沈婉和蕭靜姝說到此節,相視一笑,相互都明白了對方的意義。
就更彆提,那位馮氏女如本年不過二八,色彩恰好,說不得過門就能懷上了,到時候雷文茵和她弟弟雷文卓的日子,必是自此多事。
前次見麵,雷家家主還隻流暴露了這個企圖,可至今不過月餘,她在閨中都已經傳聞了,雷家的那位當家雷靖陽定了來年開春將迎娶二八韶華的馮家三女為繼妻,馮氏女雖為庶女,在家裡也算不受寵,但其父正任黃門侍郎之職,有個這個每天能夠麵聖的官兒做嶽父,對正致仕在家日日想著如何讓賢人記起他來,重回朝廷去重新補個缺兒的雷家家主來講,恰是一門求也求不到的好婚事。
“你就彆往我臉上貼金了,”她點頭道,“不瞞你說,我如果非要攔著我爹,撒潑打滾撒嬌一哭二鬨三吊頸,這等手腕我也是能用的出來的。我不這麼做……另有啟事。我是瞧著,那寧平郡主放肆放肆,連衙門的證據公文都能自把自為的拆開來看,柱國大將軍則隻能在一側唯唯諾諾,如此伉儷,焉能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