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康卓她也必須靠近了一年多,將此人的性子脾氣摸得七七八八,至於雷文茵如許的……她又如何不敢?何況,拿雷文茵嚐嚐皇後的脾氣……不也是挺好的一步棋麼?可貴有人本身奉上門來給她用,她又何必回絕?
陰沉隻是轉眼之間的事情,她半晌以後就略帶難過的微微一笑,道:“是啊,自打父親續娶以後,家中的端方就一日比一日嚴苛,算起來我也有半年多足不出戶了,姝姐兒你也是的,我出門不便,你也不來看看我,我們的打小兒的友情,你竟也捨得就這麼斷了不成?”
“姝姐兒,”雷文茵感喟道,“甚麼飛上枝頭變鳳凰之類的事兒,我是想也冇想過。彆說宮中這麼多年都是皇後獨寵,就是我這麵貌,在我們夷陵雖算是出類拔萃,但到了宮中,不過是滄海一粟,底子就不起眼,想要在後宮美人當中脫穎而出,那真得是撞了大運了。我本身也有這個自知之明。”
都說寧獲咎君子不獲咎小人,像雷文茵,現在明顯已經狗急跳牆要不擇手腕了,那她不承諾的話就是白白樹敵,現在口頭上承諾了又如何?就像她爹說的,要靠近你的朋友,但更要靠近你的仇敵。
因為是入宮做侍讀,而蕭靜姝的乾係又很“過硬”,以是春華和秋實得以和她一起同業。
多數蓄養猛獸的朱紫多,蓄養猞猁的倒也不罕見,就連那位傳說中有“魏武帝”之風的齊王宋煒,傳聞也養了幾隻豹子,平時打獵的時候最是凶悍不過。
小寺人小宮女們都是有眼力界的,瞧著那隻乖乖趴在蕭靜姝腳邊,瞧著又乖又萌但一看那冷颼颼的爪子就曉得有多大殺傷力的牲口就曉得惹不得,嗯,誰也不敢去給蕭靜姝下絆子或者玩兒甚麼摸索,這麼一來,蕭靜姝的目標也就達到了。
隻是她的境遇慘痛與否,既然都說了兩人不再是老友,又與她何乾?
不過蕭靜姝卻並不曉得,在京都,此時現在,正有旁人想看她的好戲呢。
雷文茵內心很清楚,如許下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