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雷家的事情一說:“我本來覺得雷家娘子會歸去點出這件事的錯誤,她爹爹天然會高看她一頭,可現在看來,她是選了我完整不但願她選的那條路。”
蕭峻方纔下衙,還冇來得及換衣服呢,就聽得小廝稟告,說蜜斯已經在他的院子門口候著了。
蕭靜姝的確不敢置信,可她越想卻也感覺那康出色是一顆燙手山芋,乾脆便直接問老爹:“阿爹,女兒觀那康卓,眼中戾氣滿滿,又故意機城府,像他如許的人,記打不記吃。你待他有千好萬好,他一定能知恩圖報,可如果有一樁不好,他卻必有後報。如許一頭能夠會弑主的狼養在我們家裡,彆說女兒我不喜好和他靠近了,莫非爹爹還感覺,我們能從他身上獲得甚麼好不成?更何況,還要獲咎那儷明……這支出和回報絕對不成反比,爹爹,這但是一樁大大的虧蝕買賣啊!莫不是,爹爹還真感覺,您對治下的每一個子民都負有任務?”
“姝姐兒說的這些,為父如何不知?”他道,“但是旁人都已經把刀遞到了為父手裡,為父不接,這刀的餘勢未消,就會順勢□□為父胸口。姝姐兒,你想想,若這康卓死了,今後這事兒再翻出來,為父就有失策,瀆職之罪。首惡當然要伏法,但為父卻也脫不了乾係。特彆是此事一旦鬨大,現在的賢人,又是一個嚴格又愛搞連累的性子。”
蕭峻微微一笑:“柱國將軍不必如此衝動。我既然忝為一郡之守,那這全郡的子民,便都在我的庇護之下。蕭某固然鄙人,但治下子民隨便被人砍殺,卻也不能視而不見。”他的言辭垂垂鋒利,如劍出鞘,可見鋒芒,“臨時非論將軍是否和旁人有舊,但要在我治下犯案,是否需先問過我有冇有聾啞,能不能就此視而不見!”
蕭峻看她的神采就想逗她,笑道:“莫非又是想要趕康卓走的?如果這事兒,阿爹也有話要跟你講呢。”
她現在所體貼的,倒是彆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