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裡亮著輕柔的床頭燈,窗簾固然拉著,仍然透進了淡淡的日光。他的床上還躺著彆的一小我,雙手環著他的腰,腿和他相疊,頭抵在他的肩膀處,悄悄咬著他的一處皮膚,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鎖骨上。杜葉青不消轉頭就曉得那小我是誰,鬆了一口氣,安撫地把手疊在了他的手背上,另一隻手伸出被窩想要去拿腕錶看時候。手還冇碰到床頭櫃,俄然被彆的一隻手握住,十指相扣著被重新拉了返來,壓在了枕頭上。杜葉青還冇來得及說話,整小我都被迫翻了一個身,被陳墨正麵朝上壓在了身下。兩人的眼睛刹時對在了一起,陳墨的眼睛傷害地發著微光,像叢林裡虎視眈眈的野獸,彷彿恨不得把身下的獵物連皮帶肉扯破了吞下去一樣狠狠地盯著他,乃至意味不明地舔了一下下唇。暗淡的光芒在他臉上勾畫出一個俊挺的弧度,然後悄悄往下,消逝在了完美的鎖骨和胸膛之下。杜葉青內心一震,如同被擊中了普通,一股電流敏捷順著他的血管伸展過滿身。
估計是因為前一天睡得太多,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杜葉青就醒了,展開眼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明天早晨錯過的飛機航班。他有些怠倦的坐起來,隻感覺渾身像散架了一樣難受得短長,想要起家去沐浴,剛轉動了一下,身邊的人就不安地摟住了他的手臂。
他裹著浴巾發虛地回到寢室的時候,陳墨不曉得甚麼時候醒了,像癡了一樣愣愣地坐在床上。杜葉青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他猛地抬開端,鋒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杜葉青身上。
陳墨不動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粗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臉頰邊,開端在他耳邊一遍一各處喊他的名字:“青哥……葉青……杜葉青……”
杜葉青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任由他這麼喊著,迷含混糊地睡了疇昔。
“拍戲的時候淋了一場雨,發熱了,嗓子疼得短長,”杜葉青喝了一口水,“你弟弟瞞你甚麼了?”
陳羽用較著的反語的語氣說:“是啊,乾家裡的成本行還要本身跑動跑西,像個門外漢一樣事事親為。我爸是曉得的,我到現在才曉得那小子在拍電影,也冇見他找我要過甚麼人,我這個哥哥也是夠冇存在感的。”
陳墨流連在杜葉青的身材上,俄然柔下了聲線,用前所未有的撒嬌的語氣輕喊道:“青哥……教我。”
杜葉青到沈蓮家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九點多了,沈蓮拉開門,看到他青白的神采時嚇了一大跳:“神采如何這麼差?身材不舒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