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來的時候,杜葉青已經換好了衣服,甚麼異狀都冇有,拿著本身的杯子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陳墨看了看腕錶,才四點多靠近五點,床上那人睡得隻露了一戳頭髮在被子內裡。陳墨躊躇了一會,還是伸手悄悄去推杜葉青肩膀:“青哥,醒醒,要拍戲。”
“你和宋茗不是演一對準情侶麼,”白雲駒說,“住在一起培養培養豪情。”
有穿戴拖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杜葉青把手伸了出去,一隻骨節清楚的手把深藍色的浴袍遞到了他手內裡。杜葉青道了謝,重新關上門。
“啊,感謝。”杜葉青說著,目光落在了陳墨身上。從玄色的髮梢開端,那脊椎文雅地順著背部一起蜿蜒,無聲地冇入西裝褲內裡,留下兩本性感的腰窩。而濕透的西裝褲也已經起不了甚麼感化,緊緊地貼在他的臀部,乃至能模糊瞥見內裡的內褲,再一起往下,勾畫出一雙完美的長腿,直直撞進杜葉青的眼睛內裡。
杜葉青爬動了起來,從內裡探出半張臉,帶側重重的呼吸聲呻/吟了一聲,摸到了放在床邊的腕錶。
“找旅店廚房要的,明天那雨太短長了。”
房間在七樓的7003,但七樓隻住了劇組內裡的五小我,其他人都在六樓的房間內裡。杜葉青刷開房卡的時候發明這竟然是一個雙人標間,另一小我的行李已經被送了上來,整齊地放在床邊上。
“……”杜葉青睞睜睜地看著白雲駒帶上了房門,把嘴裡的“我們豪情很好”吞了歸去,無法進了房間。房間內部的裝潢乍一看和淺顯旅店冇甚麼辨彆,走出去以後才發明有很多安插得很新奇的處所,壁畫、裝潢品、地毯,都有一股本地獨占的味道。杜葉青渾身濕了個透,也顧不上在賞識甚麼了,拿了浴袍和拖鞋就進了衛生間,翻著花灑開端沐浴。
杜葉青噌地睜大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陳墨跟他說晨安,他愣愣地坐了一會,俄然乾咳一聲,昂首看著陳墨,聲音有些啞啞地:“你洗漱完了冇?”
第二天早上天還冇有亮的時候,內裡俄然傳來煩人的打門的聲音。杜葉青正在暖烘烘地被窩裡睡得正熟,整小我都縮進了被子內裡。打門聲對峙不懈,一邊的陳墨很快起家開了門,內裡站在一樣睡眼惺忪、穿戴寢衣的宋茗:“雨停了,白導說恰好拍片頭日出的那段,把杜葉青喚醒吧,越快越好。”
沐浴到一半模糊聞聲有開門的聲音,比及洗完以後去拿那浴袍的時候才發明這隻是大一點的浴巾,底子就不是浴袍。杜葉青勉強擦了擦身上的水,把門翻開一條縫,道:“宋茗,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