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景似有若無,一閃即逝,不待他細看已是消逝無蹤。
“現在這座藏經碑已近荒敗,若非是碑中存有道法傳承,恐怕早已成了安排。”
可在他看清以後,卻又聽“汪汪”幾聲犬吠傳來,細心一看,殿門口衝來一條明白狗,身高六尺,長嘴獠牙,眼若燈籠,毛髮如雪,彷彿一條巨狗。
明白狗似通靈性,看了看玄機子,人道化的暴露不捨之情,又看了看葉純陽,神采極不甘心,但見玄機子嚴肅不成拒,刨了幾下爪子以後,隻得嗚嗚湊了上來。
見到玄機子與葉純陽走來,少女倉猝驅逐:“拜見師尊。”
眾弟子麵露驚奇。
“你既已拜入我天璣峰,老夫天然不能鄙吝的。”玄機子越看葉純陽,心下越是對勁,說不定今後天璣峰可因其竄改將來。
“固然你資質不錯,但是我也不得不提示你,‘歸一道經’是天奇門中最通俗的道法,更是各峰道法總綱,要貫穿此法並非普通人能做到,是否有緣,隻看你本身的造化了。”
葉純陽並未幾言,單身走上前去,扒開藏經碑一旁的雜草,凝目諦視其上。
凝神半晌,他默運煉神訣,識海中收回滾滾驚潮,神識凝成一股向藏經碑彙去。
說著,他又向世人道:“此位是你們葉師兄,還不快上前見禮。”
說話間,他穿過內殿,直向後山駕雲而去。
不過,就在他撤入迷識的一頃刻,麵前閃過一道異光,模糊間似瞧見了某些奇景。
但是,就在他滿腹迷惑之時,藏經碑俄然一燙,蔓起陣陣驚人的熱意,竟似無底洞般自主接收他的神識。
葉純陽也未幾說,翻身跨坐在明白身上,一拍其腦袋,後者“汪汪”叫了幾聲,也跟著身材一縱,緊隨玄機子身後,隻留下殿中一眾弟子麵麵相望,充滿畏敬和戀慕。
葉純陽笑笑,未曾在乎。
就在這時,山體一陣猛顫,似有巨龍翻身,驚得葉純陽倉猝昂首。
“前輩要將此狗送於我?”葉純陽又是一愣。
玄機子微微點了點頭,凝睇藏經碑神采有些欣然,長歎一聲,道:“天奇門七峰各有一碑,其他六峰香火鼎盛,藏經碑上日日有人觀賞,而我天璣峰卻式微至斯,怪隻怪老夫資質癡頑,冇法參透玄機,百年以後,即便身故坐化,鬼域之下也無顏麵對各位師祖。”
眾弟子心中一動,感遭到此位師兄彷彿脾氣暖和,夷易近人,極好相處,不知不覺對其多了幾分好感。
那位名叫“千盈”的少女抿了抿唇,望著葉純陽騎著明白狗消逝,終究忿忿咬牙,道:“師尊怎的這般偏疼,連明白都給了他當坐騎,不就是修為強過我等一些嗎,若我能趕上他的修為,定要將明白討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