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不敬,倉猝施禮道:“風清子大名,章某早有耳聞,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道友能來此處,想來是貴派同意聯手之事了?”
“都是老瞭解了,不必來這套,本人今次來除了陪孫師弟與貴派商討尋覓天劍宗遺址,更有一事想請諸位幫手,不知幾位可否賞個薄麵?”
“咳,瞧鄙人這榆木腦袋,竟在此處擔擱好久,失禮,失禮了……幾位護法已在門內等待多時,二位請隨我來便可。”章姓男人回過神來,麵上好一陣難堪,趕緊打弛禁法請二人入內。
此位在北脈但是大名鼎鼎,當年他尚未修成法力之時,對方已是縱橫各派,將大半個北脈都攪得雞犬不寧,此事凡是有些資格的修士都曉得。
風清子怔了怔,神采中透出一抹欣然,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明羅老怪畢竟還是冇能結丹,先去一步了,世事如此,又有甚麼能抵得過光陰的培植?”
而在葉純陽銷聲匿跡之時,北脈內山以南某座廟門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風清子沉吟了一下,取出淩霄古劍。
龐大的巨山有若荒古凶獸蒲伏在地,四周連著無數子峰,中心主峰則有驚人的禁法覆蓋,其內修有座座玄色修建,彷彿精鋼澆築,固若金湯。
章姓男民氣中微震,奇道:“明羅恰是家祖。”
“客隨主便,我等既來此會晤,等待些許也是無妨,豈有見怪之理。”孫姓長老客氣道。
大護法將淩霄古劍接過,凝目看了一會兒後,掌上俄然出現幾道綠色光紋,圍著劍身繚繞起來。
風清子撇了撇嘴,不覺得然,在他看來,所謂的繁文禮節實不過是大要上造作模樣,不如一一摒去的好。
不遠處有亮光閃動,兩道人影迅疾而至,停在禁法以外。
聽聞此話,風清子眉頭深鎖,出言問道:“既是如此,可否再查到此人資訊?”
大護法兀自沉吟,好久後才閃過些許異色,道:“道友要替愛徒報仇乃人之常情,我等替道友施法清查凶手亦無不成,不過此術乃本派不傳之秘,卻不能讓道友帶走的。”
秦婷與一眾築基弟子倉猝施禮。
“哼!那狂徒不但殺我愛徒,更連屍身都未曾留下,若不報此仇,風某豈不枉為長輩?”風清子怒道。
“本來如此,看來這故鄉夥倒是挺正視於你,連這等無上功法都傳授給你了。”風清子並無不測,接著又問:“三百年前,我曾於明羅真人有過數麵之緣,也算老瞭解了,卻不知這老怪當今如何?”
大護法朗笑一聲,神采竭誠,但是否表裡如一便隻要他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