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還是遲了一步,未等他出逃,韓玄易便已命令封山,如此一來,他便是上天無路,上天無門了。
隻是當他看到後者身邊幾人,麵上頓時多了幾分寒意:“鬼靈子,乘風老怪,落天陽,想不到你們幾人也來了,想我化血門重金聘請,爾等均報以中立,卻不知聞天行許給你們甚麼好處,竟讓爾等不吝與其同流合汙,針對我化血門?”
頓了頓,他嘲笑一聲,道:“韓兄,既然你提起此事,那說來本人還得尊你平生姐夫,不過可惜,你那小妹嫁於本人不到數年,便接受不住雙修之苦,早早下了鬼域了,韓兄以為冇了這層乾係,落某還會顧忌於你麼?”
“落天陽!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想當年韓某還將小妹下嫁於你,不想明天你將鋒芒指向我化血門,此債韓某定要找你清理!”
“封閉廟門,任何人不得出入!違令者死!”
遊移一會兒,他站出身來,道:“五鬼道兄,你也莫怪本人翻臉無情,實在是聞道友承諾的好處讓本人難以回絕,本日化血門氣數已儘,道兄修為到此不易,不若開門投降,落某定看在昔日情分求諸派掌門放過道兄一馬。”
“在我化血門行凶,豈能容你走掉?”
可他勢單力薄,不敢妄言,隻得藏在人群背後,既不上前,也不違背門派的號令。
就此落空一名朋友,實在讓張三奇心中難安。
凜冽一道喝聲傳自半空,韓玄易說完此話後,取出一道傳音符緩慢鎖著甚麼,向廟門深處祭了出去。
葉純陽麵色一沉,瞧得二人逼近,浮沉珠突然施出,轉眼遁出千丈以外。
韓玄易麵上猙獰之色一閃,道:“師兄,便是此子,暮年間此人混入我派,必是用心叵測,現在更是襲殺桑已,使其命喪鬼域,我等二人正要拿他是問,以正視聽。”
望著世人寶貝疾風驟雨般祭出,他目光一閃,將神識放出,化血門的法陣之下,似有一道黑影閃過。
前一刻尚且氛圍凝重,這一刻竟光芒閃動,刹時人去樓空,僅剩下玉婉清一人留在原地,微張小嘴,俏臉上儘是蒼茫之色。
前首一名俊朗中年,身披藍衣,渾身透出淩厲的氣勢,甫一達到禁法以外,便暴露狂傲的笑容。
“你!”
此般模樣五鬼真人再熟諳不過,鮮明是天行派掌門聞天行。
俄然間山體大震,竟有無數光影堆積。
倒是那飛鵬真人盯著葉純陽的圓臉看了幾下,又看了看一旁的玉婉清。
不但是五鬼真人與四位長老,聽到此聲稟報以後,葉純陽神采也微微一變,但他不動神采,仍然暗中催動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