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這陰鬼門中,無不是修煉陰鬼正道的鬼修,向來皆是半人半鬼的邪魔外道,是以這陰鬼門向來白日沉寂,夜晚陰沉,實在一片陰墳鬼塚之狀,凡人唯恐避之不及。
沉吟了一下,無魂道:“這兩派一向爭鬥不休,現在大有你死活我之勢,不知師兄如何決計?”
毫無前兆之下,煉鬼塚內血跡噴灑,一顆顆頭顱飛向天空,十來名煉氣十層的謀士毫無還手之力,全都成了無頭屍身。
麵對鬼靈子的扣問,他微微點了點頭:“恰是,當初那頭食靈陰屍由我親手封印,並在其體內種下一道鬼符,一旦呈現任何非常,我便可在第一時候感知,日前我正閉關,俄然發明陰屍身上禁法消弭,鬼符之力也溶解殆儘,是以過來向門主稟報。”
不到半晌,偌大的陰塚山已是屍山血海,一片死寂。
陳玄鶴開端有些焦炙了,以食靈陰屍的邪氣,即便冇有殺掉內裡那位,過了這麼久也該有些非常纔是。
無魂長老麵龐乾枯,頭髮披垂,配上身上的白衣,站在這略顯陰寒的森羅殿中,直若天國裡白無常的扮相,給人一股森然邪異之感。
“把陰塚山給我蕩平了,雞犬不留!”
一名築基初期的分舵舵主,如此等閒就被摘了腦袋。
在這渾身邪氣的傀儡身邊另有一人,是一個圓臉青年,一身墨衣,麵無神采。
四人無不靈光罩體,法力驚人,那鬼靈子更是一名法力前期的大能,一身鬼術鬼神莫測,與化血門的五鬼真人、天行派的聞天行並駕齊驅。
但是不等三人開口,無魂又有些遊移的道:“不過說來蹊蹺,這食靈陰屍自被封印以後便從無動靜,我種下的鬼符也將其邪氣壓抑下來,而此次異動彷彿並非此獠本身破封,似是有人解開為其解開了封印,並且這幾日,不管我送出多少傳音符都不見迴應,如此看來,那陰塚山上隻怕出了狀況。”
陳玄鶴身材一僵,下認識的覺得是那頭食靈陰屍,但祭起一道靈光以後,發明這兩道綠光竟是一雙眼睛。
這裡是陰鬼門總舵,陰鬼山。
“哼!他們二人以厚酬拉攏,不過是為了操縱我派增加氣力罷了,本門主豈能供他們差遣。”鬼靈子冷哼道:“現在這兩派水火不容,存亡之戰在所不免,既是如此,我等為何不成全了他們?”
聲音斷斷續續,聽得出來是那名謀士。
不知不覺過了數日,陳玄鶴始終陰沉著臉,目光一刻也未曾分開前麵那座煉鬼塚,但是自那日一番鬥法的顛簸以後,塚內便歸於安靜,至今不見有半點動靜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