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甚麼探子,最多也就偷偷撈點油水,又不會做甚麼背信棄義的事。”夏桐撇撇嘴,端過一旁的熱茶悄悄一抿。
她半蹲在軟榻前,瑩白的雙手在他脖間繫著披風,指尖微涼,清麗的小臉非常專注。
拿過那疊賬簿,夏桐立馬靠在軟榻上翻看起來,隻是越看越心驚,這反派本來這麼有錢,竟然還在各地繁華地段都開設了酒館茶肆,這有權公然不一樣,想買那塊地就買那塊地,並且說不定連錢都不消給。
見對方不接,夏桐忍不住輕蹙眉頭,隻感覺反派架子真大,連穿件衣都非要讓人奉侍。
“這個。”西風趕緊把一件墨色金絲祥雲遞上去,即使他曉得主子必然不會穿,可備著老是好的。
她思疑對方是不是用心耍她的,平時下朝那麼早,明天卻那麼晚都冇看到小我影,這回門時候都過了,到時候她那幾個嘴碎的伯母必定又要說不吉利。
冇有聽到分開的腳步聲,夏桐覺得對方還冇走,可她實在是憋不住了,全部腦袋頓時從水底冒了出來,濺起很多水漬,可等她定睛一看,麵前哪另有甚麼人影?
屋外的人都在聽著內裡的動靜, 誰都曉得昨夜王爺並未與王妃洞房, 也不知徹夜是否會過夜,可直到房門俄然從內裡翻開時, 看著出來的那道身影, 世人又立馬低下頭畢恭畢敬的施禮。
“清兒姐姐說的對,不管如何,這類東西,王爺肯交給您,必定也是信賴您的。”芳瑜也當真的說道。
“本日朝中必然是有要事,王爺才擔擱了些許。”一旁的西風忍不住替自家主子解釋了幾句。
見此,管家自是笑著點頭,“那冇其他事,主子就不打攪您歇息了。”
夏桐皺皺眉,順手把披風拿過來,一邊鑽進了馬車裡。
顧秦眼角一瞥,瞧了眼女人那眼眶通紅的模樣,眉頭一皺,似冇見過這麼嬌氣的人。
看著前麵那道孤傲清冷的背影,他冷靜低下頭不再說話,實在他也不明白主子現在對王妃到底是種甚麼設法?
見她穿了件豐富的月藍色散花外裳,才甚麼天,身材虛成如許,女人公然都嬌弱不堪。
夏桐冇有說話,眼睜睜看著車伕車伕撩開簾子讓她出來,歸正都早退了,總比不去強,她深呼吸一口一邊提著裙襬踩著踏凳走了上去。
西風:“……”
“王……王爺恕罪……”
“主子徹夜還要睡書房?”前麵的西風終忍不住摸乾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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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了有個好處,就是不消一大夙起來去給老太太存候,一覺睡到天然醒,夏桐起來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她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