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的一絲靈力都用光以後,寧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衰弱,同時體內的邪火冇有了停滯就橫衝直撞起來,一股熾熱之氣在丹田爆炸,直衝到了上麵。他悶哼一聲,感覺渾身都燃燒了起來,而麵前也越來越亂,他終究站立不住,連混元獸鼎都來不及收回,晃了晃就往前倒去。
不過這內裡孰輕孰重,他卻冇有比較過,門徒這一問,他才細心機慮起來。若說教主的寶座,當初他是為了儲存迫不得已才坐上來的,以後他就風俗了高高在上,受人敬佩,風俗了住在宏偉的辰寰殿中,但是這些都不敷以跟他的寶貝門徒比擬。
宋良還是頭一次見到墨雲邪本尊,心頭有些震驚,麵上卻不動聲色,很有風采地問道:“你便是魔教教主墨雲邪吧?”
此時的噬火毒蟲已經被餓了好幾天,一發明火靈氣,就猖獗吞食起來,如同風捲殘雲。宋良對勁一笑,右手一揮,身後的修士就衝上去,他們的目標卻不是墨雲邪,而是四大長老,目標很較著,就是讓墨雲邪伶仃無援。
當離著門徒越來越近了,墨雲邪才發明門徒很不對勁,以他的機警,早該發覺出有人上來了,可他卻並冇有跑,臉上慘白地連點赤色都冇有,渾身也在顫栗,眼睛裡一片迷亂,明顯是看著他的,卻好似冇看到一樣。
像他們這類大派當中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講究身份禮節,決然不會上來就開打,總得先通報過姓名,再列出罪行,如許纔好為天下秉承公道。
他固然有些震驚,卻也明白魔教的民風不正,特彆是四大長老以養蠱的體例培養弟子,全然不把弟子當人來對待,門徒耳濡目染,有這類設法也很普通,更何況在最後的時候,他確切對門徒的態度太卑劣了。
混元獸鼎之以是能禮服毒蟲妖獸,關頭就在於這翁鳴之聲能刺入它們的大腦,就像攝魂一樣,令它們隻能服從寶鼎仆人的號令。現在寧封的道行還不到家,就僅攪亂噬火毒蟲,讓它們發瘋罷了。
答案是否定的,墨雲邪毫不思疑,倘若門徒真被困在了秘地當中,他絕對會衝出來救他。與四大長老撕破臉又如何,他早看他們不紮眼了;違背教中的端方又如何,都是一幫陳腐的故鄉夥定下的,他早想改改了;就算落空了教主之位又如何,你們誰愛當誰當去。
墨雲邪心頭一凜,以門徒的禦風術早該到了纔是啊。他正念著,就發明噬火毒蟲俄然停止了進犯,嗡嗡亂叫著相互衝撞,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