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擔著太常寺卿,但仍掌尚寶司事,倒是給了我一些操縱空間。”
“相爺急召,命公子速入閣中議事!”
‘厲’字作為國公封號向來隻是惡諡,唯有死者且是政治鬥爭的失利者纔會有的否定性封號。
也正因為此,厲國公府在朝中有著極其特彆的職位。
還未及嚴九辯白甚麼,內裡一道飛魚服便以極快的速率闖了出去。
……
一想到那煌煌大世,嚴世卿眼中便透暴露了難以粉飾的熱切。
“遵循他崛起的時候算,他獲得‘帝道金丹’的日子應當就在近期,但是近期有甚麼……”
對於鳳青瑤的身份來源他清楚的很,本來跟鳳青瑤有婚約的那人也是一名‘氣運之子’,天賦、家世背景皆不在他之下。
“公子,我……”傳令的飛魚服還想開口解釋。
隻需嚴世卿一個眼神,嚴九便能讓他永久的閉上嘴!
卻見那飛魚服手中持著一道均令。
如果說嚴家父子是萬壽帝君把控朝堂的忠犬。
十八年後那位一劍蕩平三州的女劍仙,現在眼中跳動的竟是小獸般的惶恐。
相府,西配房。
“人先押下去,徹夜本公子哪也不去!”嚴世卿冷然道。
“服從!”
言罷,嚴九便見機的退出了洞房,恭敬的將房門閉攏,人就守在門外,隨時聽候嚴世卿的調派。
現在每天在朝會上露麵那位帝君底子就不是帝君本尊!
三魄以後纔是‘地裂之境’!
蓋頭掀落的頃刻,滿室生輝。
“弟兄們蒙麵行事,絕無…”
房內除了這道身穿嫁衣紅裝的身影外,還稀有名丫環侍女婢立於兩側。
嚴世卿看著麵前手持嚴崇手令的飛魚服,神采穩定,他斜倚在榻上,眼眸微抬。
但是這一次北虜入口的位置倒是以往所未曾產生的處所‘密州、波密衛’。
將腦筋裡的影象和現在的時候對了一下,嚴世卿俄然想起來剛纔嚴九在他耳邊說的話。
“小閣老,人已送至西配房。”嚴九弓著腰,喉間擠出諂笑,活似夜梟嘶鳴。
嚴世卿被身邊的狗腿尊稱為‘小閣老’,全因他父親乃是當朝內閣首輔,被世人稱之為‘嚴閣老’。
“西配房的人…”嚴世卿忽轉話鋒,指尖摩挲腰間蟠龍玉玨,“帶回時可留了尾巴?”
但是很快就被嚴世卿所節製住。
“宿世我貴為一朝宰輔的嫡宗子,深受君上寵任,年紀輕簡便已是九卿之一!但又有誰能想到,我竟隻是一顆能夠被隨便丟棄的棋子!”嚴世卿眼眸中閃過一抹恨意與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