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一愣，隨即欣喜道：“冇事兒，我也冇有。”

徐行之忍俊不由：“哈哈哈哈哈。”

徐行之嘿嘿一笑。

他的食指和拇指微合，十數條藤蔓從青岩背陰處鬼怪般繚繞而出，沿著岩麵，如毒蛇遊走而上。

徐行之回想了一下那怪物青麵獠牙的猙獰相，以及碰了它的浮玉果便要追著人不噴死不罷休的可怖模樣，也不欲細答：“歸正不是甚麼好東西。”

曲馳淺淺一笑：“你倒是愛養孩子。”

這個題目徐行之也想不通，便自顧自猜測道：“……或許是搬了家了？”他瞄了一眼男童腳上串著的果子，“你這果子也是上山撿的吧？”

“東皇祭奠。不要嗎？”男童眨巴著眼睛，死力傾銷，“……他們兩個剛纔都想要的。送你。”

徐行之捏一捏他的鼻子，笑道：“……這恐怕不可。”

曲馳無法笑笑：“……他叫甚麼名字？”

徐行之笑得直拍腿：“哈哈哈哈哈。”

男童垂下頭，搓動手指：“……嗯呢。”

男童驚奇：“我的名字不好聽嗎？”

徐行之很痛快地答道：“‘何妨吟嘯且徐行’，徐行之。你呢？”

徐行之解釋：“凡求仙問道之人，若想有所成，根骨、悟性與儘力缺一不成。你的靈根倒是很不錯的。小傢夥，你爹孃呢？”

一戳一個坑，手感極好。

男童共同地暴露怕懼的神采，看得徐行之不由心軟，摸摸他的頭髮，隻覺柔嫩趁手，便自作主張地多順了好幾下。

徐行之眼睛一眨，對勁道：“戀慕吧？不會養吧？養不起吧？”

徐行之手夾摺扇，單手度量著男童，習覺得常地受了禮，同時在他耳畔低語道：“二光，到了這兒，彆說你叫光光，更彆跟人家解釋說你‘光光’的名字是如何來的。曉得了嗎？”

男童涓滴不看那高矮二人，麵對徐行之乖乖點頭：“嗯！”

一個和孟重光年紀差不準多的少年聞聲回身。

徐行之：“……呃——重光。”

冇獲得徐行之的答應，他們垂著腦袋，底子不敢起家，而男童隻顧盯著徐行之看，滿眼的獵奇。

男童的神采微微變了。

徐行之把重光放下，往九枝燈的方向推了推：“小燈，這是重光。你先照顧著他，給他拿些吃食和衣物。”

男童聽不懂，隻好抓緊徐行之的衣襬，像是要他給一個解釋。

徐行之驚奇：“本年夠忙的啊。雪塵都去了。……我這邊冇甚麼大事，碰上兩個應天川的傻瓜弟子，我經驗經驗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