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證了心中所想，徐行之趴靠在椅背上，將椅子翹起一腳來，邊搖擺邊道：“是父母？姐姐？”

說到這兒，他聳一聳肩：“這回全部梨園被鬼怪都擄了去，那婆娘也怕是真去見鬼嘍。”

溫雪塵：“……”

話說到這份上，在場之人都不難猜到，這孩子怕是受班主老婆打壓過火，因此纔對女子有所害怕。

除四門弟子以外，一個標緻纖穠的粉麵小兒正坐在曲馳那一桌，哭泣不止。曲馳溫聲哄著他，可他始終哭哭啼啼，哭得人揪心。

曲馳有些無法，對周北南道：“北南，你來試一試吧。”

徐行之是這麼想的，但是那孩子卻底子不承情，隻是瞧到周弦和元如晝結伴朝他靠近，他便嚇得往桌下鑽。

那孩子一味隻顧抽泣，眼圈通紅，張口欲言，卻嚴峻得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孟重光當即靈巧地憋出了兩滴眼淚。

九枝燈麵色一凜，恭謹道：“……是，弟子知錯。”

最後，閉幕這場說話的是獨坐一桌的溫雪塵。

一旁的孟重光眼含笑意望著徐行之：“不如師兄。”

徐行之護犢子的弊端當即發作：“溫白毛，吼我家小燈乾甚麼？擺威風衝你們清冷穀的擺去，我們風陵山冇你們清冷穀端方大。”

說罷，他將一貫錢丟在桌上, 叮鈴哐啷的貨幣碰撞聲把伴計的眼睛都聽綠了。

比擬於其他店鋪的閉門謝客門庭寥落，這間狹小的茶館可謂是熱烈不凡。

徐行之正同孟重光群情著甚麼, 見九枝燈返來, 便拉他坐下, 指著劈麵問：“你們倆聽聽, 那女人的琵琶彈得可好？”

徐行之扭過甚去：“曲馳，你行不可啊。到底能不能問出來？”

九枝燈麵色冷酷：“……尚可。”

回到桌邊，元如晝輕聲抱怨：“那女人怎能這麼對孩子，真是冇人道。鬼修把她捉走也是該死。”

周北南毫無懼色：“你就說是不是真的吧。”

他敲一敲杯盞，對周北南和徐行之號令道：“你們倆彆再拌嘴了。”

周北南看都不看他，對少女道：“前次我同你徐師兄去首陽山緝拿逃亡鬼修，事畢以後，他說要帶我去裡見地見地那些個銷金窟，說得像是多見過世麵似的，成果被人家女人一拉褲腰帶就慫了，說彆彆彆我家裡媳婦快生了，拉著我撒腿就跑。”

孟重光卻捧著臉頰，冇心冇肺地笑著打斷了九枝燈的話：“好呀，跟師兄在一起，去那裡重光都高興。”

女人哄孩子該當更有一套，特彆是標緻女子，天生便有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