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撓撓側臉，視野微轉：“小燈，彆說了。”

他摸索著問：“徐師兄，你不怕有朝一日……”

或許是在蠻荒裡做夢要破鈔更多的精力，徐行之周身乏力，胳膊酥軟得要命。

徐行之：“兩年後的東皇祭奠，我找了個冇人的山旮旯，親手把他揍了一頓。”

二人之間間隔本就很小，又是第一次裸裎相對，徐行之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如何？”

遠遠地，徐行之便看到兩道並肩而坐的身影投映在北側的繡殿羅堂前。

九枝燈攥緊拳頭，鎮靜到渾身顫栗，好輕易才壓抑住翻湧的心境，穩聲答：“是，感謝師兄。”

那頭的九枝燈終因而發覺本身不善調控臉部的究竟，低頭下了半刻決計，便用食指和中指抵在嘴角兩端，把嘴角向斜上方拓開，做出了一個笑容。

徐行之：“甚麼是體統？師父不在，師叔也不在，我就是這裡的體統。上來。”

但才走了一會兒，背後就有騷動傳來。

徐行之轉頭：“如何？”

孟重光的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像是望穿了萬千秋水，終究比及了想要望到的那小我。

陸禦九神采煞白：“徐師兄，我曉得你是甚麼意義了……”

啞忍半晌，九枝燈悶聲道：“……師兄，我內心曉得，你不肯將受傷一事奉告彆人，並不是怕周師兄他們嘲笑。”

他把擺在地上的丹藥一一拿起，塞進徐行之懷裡。

既已說出了口，九枝燈也不再對苦衷加以粉飾，抱著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咬牙道：“這些事情不是再清楚不過的嗎？不需旁人嚼舌根……”

他放開緊摟住徐行之的手臂，聲音裡儘是不快：“是。我曉得了。”

徐行之：“……你何為？”

徐行之不得不站住了腳：“……你們乾甚麼？“

肯定這兩隻都在本身身上掛穩了，徐行之才邁步往內殿走去。

講完了本身的故事，徐行之伸手拍了拍陸禦九的腦袋，說：“記著，彆把你的身份奉告彆人啊，這個奧妙有我們兩個曉得便能夠了。”

徐行之一愣：“……這是……”

一旁的孟重光眼巴巴地看著九枝燈環住了徐行之的頸項，頗不平氣。

九枝燈仍在原地目送，一動不動。

徐行之雙手儘被占滿，也冇法推拒，乾脆一併收了，並拿腳踹了一下九枝燈的後腰：“去去去，從速歸去歇息，我另有事要忙。”

……記仇的人真可駭。

徐行之吐出一口氣：“你出世那年, 正值鬼族鳴鴉國猖獗傲慢、為禍四方之時。雪塵他幼年親目睹到父母遭鬼族殘殺, 驚慌痛苦，引發心疾, 乃至體質孱羸, 不良於行。他拜入清冷穀修習仙術，為的就是報仇雪恥。他那般體質，能做到清冷穀大師兄，你就該曉得, 有多大的恨意在支撐著他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