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行之如何想也感覺本身像是被采的那一個。
孟重光開初還挺對勁,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學著徐行之的筆跡,可跟著時候推移,他才認識到何謂作繭自縛。
但是他的手方纔撫上去,就被徐行之當場按住。
他喉結嚴峻得微微轉動,麵上神情垂垂由安靜變成一片澎湃狂湃的暗潮。
酒意催逼, 再加上本日連戰兩場之故, 徐行之睡得極沉,天然不會應和叫門聲。
恕他現在聽到任何和“抱”有關的字眼都會感覺雙腿虛軟。更何況孟重光說這話的神采,半開打趣半當真,竟叫徐行之內心有些癢絲絲的。
但是早晨喝酒過火,偏殿又冇有炭火, 寒意很快侵體,再加上謄寫一事最是消磨精力的, 不消一刻鐘, 酒意上湧的徐行之便覺筆端如係千鈞, 冷困交集, 掐過數次人中也不頂用。
徐行之搖點頭:“不冷。”
那一線誘人的白叫他忘了形,小聲地喚道:“師兄,師兄……”
另一邊,丹陽峰明照君也道:“這小兒的風采,倒是讓我想起當年的平靜君來了。”
……特彆是要換條褻褲。
孟重光也不急著上床,任由那植物暗香把徐行之包攏起來後,便取了一份新的竹簡,就著月光,謄寫起經文來。
孟重光枕在徐行之的肩膀上,眼睛微闔,唇角含笑,滿足地自言自語道:“師兄,你如許勾引我,真是太壞了。”
……他憋漲得坐立不安,下筆亂了節拍,連嘴唇忍得都發了白。
冇想到他正要分開,孟重光就從背麵拽住了他,再次理直氣壯地提出了要求:“要親一口!”
送周弦落地後,徐行之便放開了手,笑道:“小弦兒,承讓。”
徐行之腰部把柄被扯中,悶聲低吟:“呃……”
徐行之睡得發冷,在睡夢中被人打橫抱起,他隻覺暖意逼人,本能鑽入了九枝燈懷中,將額頭抵進他懷裡。
正道仙門,唯有悉心修煉一途,纔會有這般服從。徐行之能從一個販子小民走到本日境地,能依托的隻要他本身。
徐行之不知做了甚麼夢,正被折騰得悶哼不斷,衣裳已發了潮,不過身材好歹是暖了,有些處所乃至燙得嚇人。
身處高位的幾位君長感到到這波靈力之薄弱,亦不免驚了一驚。
徐行之回過神來,才覺身邊被子裡另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凸起,他伸手揭了被子來,一雙光裸的手臂又把被子重新合攏,委曲地“嗯”了一聲,彷彿在責備徐行之打攪了他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