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休整時, 徐行之閒來無事, 用樹枝在乾裂的灰岩上一筆一畫地寫道:“徐行之到此一遊。”
徐行之手指微微一頓:“……嗯?”
一個目光如炬、風華超脫的男人身處上位,長髮未梳,翹腿慵懶地垂目看向高聳突入他宮殿的二人,唇角的笑容莫名地讓人遐想到吐著紅信子的可怖毒蛇。
徐行之非常欣喜地用梨花木右手摸一摸孟重光的腦袋:“謝了。”
徐行之握緊匕首,心中仍不免慨歎。
徐行之隻好舉手投降:“好吧, 當我冇說。”
那骷髏大略是見過無數次火伴相殘的場景,明顯未推測會有如此之變,被閃動著靈光的匕首楔入腦門後,它跌撞兩步,才攤開雙手,仰天怪嘯起來,不一會兒便扭動著身形,慘叫著灰飛煙滅。
至於現在的三問,不過是相親麵談時的發問罷了。
他們乾脆一人牽一人,魚貫進入了那條侷促非常的通道。
身後淒厲的鬼哭之聲突然炸響,狂蜂也似的追著二人的法度簇擁著往前襲來。
徐行之好好摸了好幾圈孟重光的頭髮,還按他的要求摸了下巴和脖子,總算把這嬌氣的老妖精哄得挪了步。
孟重光牽著徐行之的手,表情極好地走在最前麵,而其彆人都跟從在他們身後,一時無言。
徐行之:“……”
曲馳學舌:“陶閒在那裡我就在那裡。”
那過於纖細的觸感讓徐行之的心活活涼了半截:“陶閒?”
不管他們答對答錯,不管他們終究是否會殺掉本身的火伴,怕是都要落得個被剖胸取心的了局!
陶閒雖已嚇得麵貌失容,但起碼充足聽話,徐行之號令一下,他便立即把本身緊縮到了一側的石壁上去。
徐行之本身伏下身,當場一滾,終究灰頭土臉地來到了內裡。
徐行之橫袖將陶閒護在身後,警戒著四周,穩聲道:“不過你儘能夠放心,我有一諾,在我死前你毫不會死。”
徐行之:“……”
徐行之回身朝向陶閒,手裡的匕首顛動兩下。
徐行之歎了一口氣,對其他幾人說:“頭都轉疇昔。”
徐行之一邊鑒戒著四周波湧的霧氣,一邊故作輕鬆道:“你可真是不利,如何恰好和我湊了一對。”
而在徐行之身後,一雙枯白如死木的骨手也悄無聲氣地切近了他的後心位置,尖若小刀的指甲如有若無地擦上了徐行之的衣裳。
斯須間,鬼火已湧至二人麵前,將他們合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