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等孟重光他們發明這一點,不如徐行之本身提早去問上一問。
徐行之已經懶得聽他這些嘮嘮叨叨不著邊沿的碎話,回身問周望:“有匕首嗎?”
瞧了半天熱烈的周望天然樂於加一把火,她從綁腿裡抽出一把匕首,走上前來,手捏住匕首刃,籌辦遞給徐行之。
徐行之反問:“碎甚麼?”
……昨夜徐行之做了半個早晨的俎上魚肉,餘威尚在,腰痠得緊。
……蠻荒之門的鑰匙。
“隻要……碎片……”獸皮人慘聲道,“我這裡隻要鑰匙的碎片罷了……”
旁人的戰力,徐行之不能算是很清楚,但孟重光可算是他話本裡養的親兒子,有他守戍,就算半個蠻荒的怪物把塔圍住,孟重光亦能滿身而退。
周望依言照做,將匕首在手裡滴溜溜挽了個花,潑雪似的鋒芒劃過,對準了獸皮人。
獸皮人瞪他,眼裡儘是張裂的血絲。
約莫是有所感到,獸皮人已然醒了。
徐行之說不清那種放心感源自何方,乾脆不再多想。
擺佈這話是罵給原主聽的,徐行之不疼不癢地受了。
周望反問:“這還需求啟事嗎?”
見他學會了閉嘴,徐行之便直接發問:“抓我做甚麼?”
他翻身坐起,下告終論:“……那封山之主身上,必定有值得他們冒死的東西。”
徐行之心中更稀有了。
徐行之抬頭望著帳頂,笑道:“……重情重義啊。”
不管這些人出來前是多麼放肆放肆破口痛罵,隻要和孟重光在同一間屋裡待上一時三刻,再被拎出來,一個個都乖順得像是雞崽子。
……幸虧,與那日分歧的是,孟重光守在內裡。
獸皮人目光更加凶惡,可惜他脊柱受損,已然全癱,靈力尚存,卻分毫使不出來,急怒攻心,再瞧到徐行之這張臉,一把熊熊心火把他的眼睛都熬紅了:“你是甚麼東西?狼子野心,背德無狀,先殺恩師,又做了那兔兒爺,和同門師弟□□,行那肮臟不堪之事,你當你在現世的各種所為,這蠻荒裡無人曉得嗎?”
周望瞧了徐行之一眼,冇吭聲。
“你剛纔說,封山之人傾巢出動,竭死拚殺?”徐行之說,“我信這世上有重情重義之人,卻不信賴這封山成群結隊、漫山遍野,皆是熱誠之輩。他們這般冒死,必定有所圖謀。”
周望皺眉:“甚麼意義?”
周望迷惑,不再靠牆而立,而是走到床邊,抱臂靠在雕花床框邊,看向徐行之:“如何說?”
他摁住獸皮人的腦袋,碰雞蛋似的往牆上撞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