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翻譯過來便是，他曉得劉清做錯了，也以為劉清錯了，不會再為劉清昭雪了。

當時候的她，尚未入宮，還未落空過往的影象。

得知這一本相，霽雪說不出內心是甚麼感受。

但到底師恩如父，身為弟子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劉清刻苦而不聞不問，以是派了人前去黍城，看顧劉清的家人，顧問劉清的暮年，以全他們之間的師徒交誼。

霽雪忍著暈眩感，勉強坐直身子，一雙眼帶著淡淡的疏離，氣質出塵，如朗月在室，清冷高潔。

聞言，傅玉棠不由微微一笑，無法道：“秘聞誠懇而來，並無任何企圖。霽公子不必如此防備。”

霽雪不置可否，淡聲道：“至心話當然好聽。但企圖不明的至心話，霽某真不曉得該用何種表情接下這嘉獎。”

傅玉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麵露瞭然，溫聲叮嚀道：“大貴，你也退下吧。”

回想起過往各種，霽雪情感不免降落下來。

考慮了半晌，方纔開口扣問道：“霽某想問的是，你還是十三年前的傅玉棠嗎？你與他還是同一小我嗎？”

霽雪冇有立即開口，而是揮手將小言小風屏退，然後將視野落在了王大貴身上。

“霽公子這話是甚麼意義？”

更設想不出從小教誨他要做君子之事，行君子之風的恩師竟會為了一己之私枉顧律法，枉顧天下百姓，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是，大人。”

傅玉棠麵帶笑意，望著霽雪道：“眼下就隻要你我二人，霽公子有甚麼話但說無妨。”

過了好一會兒，方纔張口，嗓音有點兒沙啞，道：“霽某已經安排人前去黍城照顧恩師了。而後，恩師他將在黍城度過餘生，不會再回都城了。”

傅玉棠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解，茫然道：“傅玉棠一向是傅玉棠。秘聞若不是傅玉棠，那誰纔是傅玉棠？”

十三年前，傅玉棠五歲。

房內，刹時隻剩霽雪、傅玉棠二人。

且，從始至終毫無悔過之意。

“至心話，完整由心而發，冇成心圖，冇有水分。”傅玉棠介麵道。

對此，傅玉棠表示瞭解，點頭道：“這是該當的。申明霽公子心中不止有公理，更有情。若霽公子不聞不問，那才讓民氣寒。”

王大貴垂首應下，轉成分開了房間，與小言小風一樣，守在了門外。

“是嗎？”霽雪抬起眼，望著傅玉棠，見她一臉安靜，忽而笑了一下，自嘲道：“冇想到霽某竟有能獲得傅大人嘉獎的一天。隻不過，就是不曉得傅大人說這話所謂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