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聽,頓時長吸了口氣,強放心神,環顧四周,將她拉到無人的處所,正欲詳細扣問一番,卻見王大貴也跟了過來,眉頭一皺,詰責道:“你是何人?”
少年一聽她這話,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俄然就沉著下來了。緩緩鬆開手,轉而掐住她的脖子,那雙幽深的眼緊緊盯著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說甚麼,小弟我方纔冇聽清楚。”
“小爺真是上輩子欠了你!”
如果她曉得現在的環境,估計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更不消說給王大貴畫大餅了!
頓了頓,像是在先容,又似在提示,湊到傅玉棠耳邊,用僅二人可聞的聲音道:“他與刑部左侍郎戚商皆是大人您解除萬難,一手汲引的。”
“當然,另有方纔兄弟為傅玉棠仗義執言,也能看出你與傅玉棠的友情不錯。隻不過……”傅玉棠抿了下唇,幽幽歎了口氣,“實在抱愧,我失憶了。我連你叫甚麼名字都不記得了。”
但他冇有說話,隻用眼神表示她接著說下去。
王大貴不覺得意地說:“不太小事罷了,不值得拿出來講。現在小的提及,也不過是讓嚴貞大人多體味體味當時的環境罷了。”
傅玉棠被揪著領口來回閒逛,隻感受腦筋都快被搖勻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她抬手握住少年的手腕,艱钜開口道:“這位兄弟,你……”沉著點兒啊。
他高低打量了傅玉棠好久,也冇有瞧出甚麼馬腳,垂垂收起臉上的嘲笑,不成置通道:“你真失憶了?”
傅玉棠樸重地搖了點頭,“不曉得。”
聽到傅玉棠的話,王大貴先是一怔,隨即又是一喜,熱淚盈眶道:“多謝大人!大貴誓死儘忠大人,永不叛變!”
傅玉棠懂了,甩給王大貴一個瞭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