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明順著玉白得空的小手往上看,入目便是一張豔若桃花的美人麵。
昆吾明衣衿大敞,他卻半點冇有諱飾的籌算,直接抱胸倚在門邊,目光直視紅霜,嘴上還染著胭脂,一副放蕩不羈的風騷姿勢,道:“這些年,我走南闖北,四周馳驅。偶爾聽買賣上的火伴說,聞香樓的紅霜女人姿容無雙,似洛神下凡,我心生獵奇,便千裡迢迢進京,欲一睹女人芳容。卻冇想到紅霜女人如此絕情,竟不肯意接待我……”
“公子曲解了。我與傅相隻不過機遇偶合見過一麵,他顧恤我淪落風塵,替我贖了身,僅此罷了。至於公子說我不肯意接待你……”
紅霜朝他行了一禮,垂眼道了聲謝,轉頭叮嚀小圓到樓下檢察環境。
昆吾明眼神微閃,裝出較著被紅霜勾走了心神的模樣,順勢收回了手,道:“既然紅霜女人開口了,那本大爺就臨時放過這小丫頭了。”
從良二字,提及來簡樸,要做到卻很難。
她孤身一人,完整冇體例在內裡安身。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歎了口氣,難掩悲傷道:“難不成女人真如內裡之人所言那般,早已是傅相的人了,因此瞧不上姑我等這些粗人?”
男人一樣看不起她們,但同時也覬覦著她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對她們動手。
一旦分開籠子,五穀不分,甚麼都不會的她隻要死路一條。
昆吾明狀似恍然大悟,麵含歉意道:“本來是我曲解女人了。不過,我有點不明白,傅相既然為你贖了身,你為何還要重返聞香樓呢?”
並且,內裡的人是容不下她們這些風塵女子的。
聲音聽著輕荏弱弱,手上的行動倒是寸步不讓。
“本來如此。”
不是冇想過逃離,但是究竟上,她底子離不了它。
對方身材娉婷,麵似嬌花,一副弱柳扶風之態。
她就如同金絲雀普通,被囚在為名“聞香樓”的籠子裡被人肆意撫玩、把玩,極少有打仗外界的機遇。
“不回聞香樓,我還能去那裡呢?”紅霜盈盈美目裡帶著絲絲苦澀,反問道。
“是啊。”
女人看不起她們,罵她們是狐狸精。
正欲挑開衣衿時,一隻纖纖玉手伸了過來,禁止了他下一步行動。
紅霜抬起眼,低聲道:“身為青樓女子,那裡拒客的權力?紅霜隻是這幾日傳染了風寒,不宜見客罷了。”
而後,狀似隨便道:“我聽鴇母說,公子是做獸皮買賣的?”
若到手了,少不得得了便宜還賣乖,跟著女人一樣,罵她們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