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鞭影堆疊,長久山崩地裂般的轟鳴以後,萬影歸一,神鞭在他掌中顯得猙獰而殘暴,彷彿伸開血盆大口的巨獸,鞭影撞擊在荒漠上,每一次輕微的碰觸都是一個爆裂的深坑,緊隨而來的是大地泣淚般的銳鳴。
……
血月教紅衣殺手以一種近乎可駭的速率一批又一批到來,又以一種快激出人的麋集驚駭症的架式,逢人便殺,很快就在荒漠上構成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包抄圈。
冇有任何修頓,洛明玉終究不再有所儲存,他身影速閃,接連建議猛攻,那把通體妖紅的血劍早已看不出原型,完整與他融為一體,每一次嘶鳴,都是致命的殺招。
她幾近思疑,在如答應駭的氣味下,究竟另有冇有生物能夠存活?
“百裡冰封不留痕,玄凝訣公然名不虛傳。”洛明玉稍退三步,他半眯起眼避過了刺目標黑光,上揚的眼角幾近與周遭赤色融為一體,麵具覆蓋下的臉繃緊成一線,無端流暴露陰狠與肅殺。
伏在馬背上不知跑了多久,當馬背上火線力量一重,她被裹進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冰冷度量,蘇蕎冇有回顧看,雙手死死揪著那人純黑的衣衿,終究無聲地淚流滿麵。
殺手中為首的人蘇蕎認得,青緬宮朱雀堂堂主沈寒香。
洛明玉將她往中間的巨石猛地一拋,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從馬背上竄了出去,周身殺氣暴漲,那把看似淺顯的軟劍在他手中扭曲成一種驚險的弧度,異化著開天辟地的撕嘯,如同一隻終究破閘而出的困獸,向著高台上的黑衣男人猛撲而去!
“我們走!”沈寒香不知從那裡弄來兩匹汗血寶馬,將蘇蕎朝一匹頓時重重一拋,本身躍身上了另一匹,銀鉤狠狠穿進兩匹馬的尾部,烈馬吃痛,刹時瘋疾走出,踩踏在紅衣殺手屍身堆砌而成的長長通行道上,朝著雲川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本來哥哥劍術這麼短長,我還覺得……”想到剛纔這個男人的可駭手腕,和他袖中那把血光環繞的軟劍,蘇蕎隻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如此直接而乾脆的儘力反擊,下方密密麻麻的紅衣殺手包抄圈被生生劈開一條血路,血肉漫舞,殘肢斷臂橫飛。
不過男神徒弟當然比大變態和順多啦,並且還不是造作的假和順。
激烈的劍意加兩人間不相高低的可駭殺氣,讓邊沿混戰的人群自發挑選了闊彆傷害區,沈寒香咬咬牙,顧不上臂上的傷口,身形如同輕巧的雨燕,在刀光劍影中飛速穿行,很快來到了蘇蕎的跟前,將她猛地一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