撣了撣身上的木灰,他便大邁著步子,朝淺閣行去。
“不,”竹清翻被坐起,豈知又扯動了後|庭,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我不成憐。”
“固執的活著?”竹清被這幾個字怔住了,將其放在嘴裡咀嚼了半晌,可說出的話,卻含著苦澀,“實在,我壓根便未想過……”
“嗯?”容惜辭挑眉回望。
“誒!”容惜辭一爪子拍到竹清的頭上,疼得他腦袋都復甦了幾分。
“甚麼?”竹清迷惑地問道。
雙拳攥得慘白,竹清抖著音道:“過了幾日,便是我毒發之時,明閣主,您便不能下山派人去買藥來製麼。”
雙眸低黯,竹清將牙咬緊了幾分,“我不消你不幸。”
砰地一聲跟著容惜辭拍桌的行動響起,溫禦修趕快狗腿地跑到容惜辭的身邊,殷勤地拉開了凳子,扶容惜辭坐下:“吃吃吃,我陪你一塊兒吃。來,容公子,請就坐,小的給您熱菜盛飯。”
“明閣主,敢問那藥是何藥?”
固然這話語極其生硬,但明蓮瞧起來也不大想同他計算,把手一縮,放開了他。
入屋後,容惜辭挑眉掃了房內一眼,頃刻間,好似瞧到了甚麼東西,但很快,他的目光被移來的竹清擋住了。微微一笑,容惜辭便也假裝未聽到方纔的說話普通,同竹清扳談起來。
身材驀地湧上了無窮的力量,竹清的雙眸不覺潮濕了,用力地一抹淚水,擁住容惜辭哽咽道:“多謝你,多謝你!”
“明閣主,不知深夜來此,有何要事。若無事,請回罷,夜已深了。” 竹清清冷地開口打斷,逐客。
微怔斯須,竹清卻麵不改色隧道:“我不知你此話何意。”
今晚實是一人在房裡無趣,容惜辭纔會去尋他。因著不告急,他這步子邁得極慢,一跳一晃地漸漸朝淺閣踱去,這條長廊並不長,卻讓他生生邁出了一炷香的步子,但是,還未走到淺閣門口,便聽不遠處淺閣的右邊,有人正徐行行來。
竹清一臉憂色抬眸,隨即重重又是幾個叩首:“求明閣主賜我解藥,求明閣主賜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