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辭渾身大震,方纔他彈出的“怨人魂”乃是他的絕招之一,卻未想,竟然會對明蓮無效,他聽聞豈能不駭,本身的絕技在仇敵麵前竟如此不值一提,且他的怨人魂因需儘力發揮之故,在最後一個尾調落下後,便會滿身失力,好像冇有武功的淺顯人。如果當真如溫禦修所說,明蓮一向是在做戲,引本身中計,那本身若將這曲彈完,便很有能夠會在滿身失力時,遭到明蓮的重創,屆時,死掉的便是本身了。發覺這個可怖的本相後,容惜辭隻覺沁骨涼意從足尖湧上,他麵對的究竟是如何的仇敵。
“你按了不便曉得了,屁話恁個多。”容惜辭將眼皮翻了一翻。
明蓮臉上的笑意一僵,聽出容惜辭這話是對本身說的,頗具不解隧道:“此話何意。”
溫禦修衝了進門,一眼橫掃當前局勢,驀地撲到了桌子前,將茶盞朝門右手側的明蓮身上潑去。在明蓮訝異避身之時,衝到容惜辭的麵前,一把摟住他的腰肢,吻上他的唇。
身子在指氣的裂縫中遊走,趁著下一波迅疾的指氣攻來時,溫禦修大喝一聲,一把鐵扇從袖口落下,將扇一打,指節扣上鏤空扇骨,旋指一轉,在氛圍中挽出了一個扇花,隻聞叮叮幾聲,這扇麵竟將明蓮的指氣擋了歸去,而扇上倒是毫髮無損。
瞧著明蓮嘴角那對勁的弧度,溫禦修的臉都烏青了,他千萬漏算了這一點,明蓮給的函件裡頭的毒素需得浸水方能閃現,即便他將原件拿來,明蓮也可說這是水裡有毒,而非函件有毒,是以明知明蓮動了手腳,溫禦修卻無有效的證據。
明蓮微覆慍意,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天然實則帶著咬牙切齒意味的笑容:“既然如此,那當真是可惜了,如果鄙人不謹慎拿錯了藥,害得溫郎喪命,那便莫怪鄙人冇給解藥了。”
此時容惜辭正立於溫禦修的左半身,因此抬眸隻能見到溫禦修的左臉,是以他全然不知溫禦修的右眼,此時竟變成了紅色。那紅眼好似能將人深吸出來,通俗裡帶著令人驚駭的氣味,彷彿看到那隻眼,便看到了天國煉池。
“明閣主,言下之意,是要做筆買賣了?”唰地一下翻開了手裡的扇子,溫禦修故作閒適地扇了扇,而隻要被他攬著的容惜辭曉得,溫禦修的手心愈發冰冷。
他盯了一眼本技藝裡的瓶子,便扭開瓶蓋,取出一粒藥,朝溫禦修拋了一記媚眼:“既然如此,鄙人也以身替溫郎試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