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未待得音落,那戴著黑紗帽的男人便從他身側而過,半句話也不言。擦肩一刻,便覺錚錚傲氣從那男人高挺的背脊中散出,溫禦修身形頎長,那人竟也不差,僅比溫禦修矮上一些。
“若真是淺顯的男人,焉能住在淺閣,得儘明閣主寵嬖,仗著你的權勢為所欲為。”
溫禦修一惱,就脫手撓起容惜辭的癢癢來:“瞧你不救,看我辦了你。”
豎動手指搖了搖,溫禦修道:“我們是來拆台的不是。既然拆台,天然得越亂越好。”
這聲音……
溫禦修跟了好久,從暗中在樹上察看,到現下的光亮正大亂逛察看,越看越感覺可疑,為何此人同在西苑裡的做法如此分歧,且依著先前那小廝所言加上本日的來瞧,這方長老好似同江承有何乾聯,不若為何偏生是在江承麵前這般大動科罰。
哎喲地痛呼了幾聲,溫禦修的酒意便給摔醒了幾分,掙紮著站了起來,點頭一晃,終究發明本身還未回到湘閣,便甩了甩頭,持續晃著身子往湘閣走去,邊走還邊拎動手裡錦囊的拉線,說著本身乃是閣主的紅人之類的廢話,全然不知在他的身後,阿誰小廝忽而轉了回身,看著他手裡的錦囊,嘴角抿出了一記諷刺。
低眉斂目,容惜辭問道:“那這罪證你籌算如何給方長老。”
神采微變,明蓮複又規複平靜,笑答:“你若讓人偷了去,那必是有所設法,我又何懼。”
臉上還掛著方纔的笑意,容惜辭滾進了床裡頭,笑道:“是了,徹夜我出去漫步時,剛巧給碰到了一事。”
“爬唄,乾我屁事,被踢下床的又不是我。”
“你的身份。”
身子折過了拐角,方長老的眸裡頃刻亮起了森冷的光,微一拊掌,頓時便有兩人掠到了他的麵前,單膝下跪:“長老。”
“嗬,”明蓮反手拂袖跨坐,淡然自如地一提茶壺,挑起一個茶杯,便給溫禦修倒了一杯,“你若輸了,難道讓人笑話,一個鄔乘山莊的莊主竟比不過幾個雲遊江湖不著名的江湖人,笑話,屆時不消我替你你們山莊說好話,你們都在江湖上無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