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楊他武功因為雙修的原因,在這江湖上已經鮮有敵手,雖因惜命而受容惜辭束縛,不敢放開來打,但如果趁機隔空點穴,他還是能夠自保的。豈知,他輸便輸在太惜命,生生錯過了良機。如果容惜辭初將指甲刀覆上之時,他便脫手,那麼他便不會輸,可惜,他趕上了容惜辭,趕上了這個對他一舉一動瞭如指掌的容惜辭。
方解楊的眉頭蹙了起來:“但你安知裡頭放的是軟藥。”
“劇毒?”容惜辭挑了挑眉,“嗤,我是何人,豈有我救不了的人。不過,至於救不救,得看你的表示了。”
“你可救我?”那人帶著期盼地望著容惜辭,本來灰濛的目光裡都出現了亮光,“我被他們喂下了劇毒,你……你也能救我麼?”
不過,既然承諾要救人,那麼他便得信守承諾。
“你……”容惜辭的手速之快,讓方解楊為之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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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容惜辭冷冷地看著麵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是的,陌生,此人身上雖穿戴溫禦修的衣服,但麵貌卻極其陌生,是以方纔他微微驚奇後,纔會敢如此大膽的威脅方解楊。不若,他可不敢拿溫禦修的命來賭。
方解楊袍袖一震,喝道:“若能保全屍身最好,若不能,那便讓他碎屍萬段!”
他朗聲大笑,忽地推開了方解楊,抬手一甩,一把迷煙從他手裡噴出。在方解楊兩眼蒼茫之時,他快速地拔足,躍起而去。淼淼硝煙過後,四周已經冇有了容惜辭和阿誰跪地男人的身影。
“哈哈,”容惜辭朗聲笑了起來,唰地神采一變, “不若,我們先嚐嘗,誰的命先冇了罷。”噌地一下,手中的指甲刀又毫不顧恤地朝前一動,瞬息便劃出了血痕。
“退至十裡以外。”耳朵輕動,感遭到那些人還在他的四周,容惜辭又命道。
“冇有!”
“嗬,猜的,”容惜辭哂笑道,“你此人極其自大,自是不肯意將我迷暈了,而奸一個冇有迴應的人,是以,你必會利用軟藥,讓我渾身有力,如此方便利你行事。嘖嘖,方解楊,我們瞭解恁多年了,你一點兒也不體味我,但我倒是相稱體味你。”
“是,部屬服從。敢問主子可還要留屍?”部下恭敬地問道。
那人咳了幾聲,翻身竭力爬起,忽覺身上黑影一覆,容惜告彆了過來。
“他們便冇有思疑你麼?”
那人嘲笑一聲,一把抹開了本身嘴角的血跡,卻因用力過分之故,帶著身子一疼,這欲出口的話頓時隻剩倒氣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