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酒菜剛過半，馬府管家在門口道：“有一名女人在府外求見少爺。”

日頭已經西沉。

比及馬江林聞訊雷霆大怒，親赴中原將馬若帶迴天南時，馬若已成為再難轉頭武道的“畫公子”。

馬江林著令仆人開席上菜，有些為莫非：“小兒惡劣，倒是讓殷兄弟見笑了。”

兒子當了三個月蓬萊派弟子，便自行背叛師門，另投彆人門下，這個徒弟不是武林人物，而是北宋畫道名家郭熙。

誰曉得黑袍老爺明天用不消三餐，要不要洗漱沐浴……

“殷兄弟，我已經著人多方探聽過，不管是嵩山少林寺還是丐幫，又或是其他的中原江湖門派，都和大理天龍寺一樣，和之前比擬，近半年來，冇有甚麼出奇的處所。除了丐幫，包含嵩山少林寺在內，門下弟子都冇有超越一萬之數。”

馬府管家應是，他去冇多久，房外忽地響起一聲嬌笑道：“怎地見你家少爺一麵都這麼難，可惜天南之地，可冇有人能擋住著我去哪。”

殷水流笑容問道：“你家仆人返來冇有？”

他宿世是美術藝考生，大學美院期間挑選的專業更是繪畫專業中的中國畫方向。

“嗯。”

殷水流道了聲好，也不需仆人前去佈告，他自假山巷子疇昔，未幾時便到了。

這和幼年惡劣無關，和興趣愛好有關。

馬江林的祖父是嵩山少林寺俗家弟子出身，昔日在中原武林也是一號響鐺鐺的人物，何如傳到馬江林這一代，他這一房天南分支買賣是越做越大，工夫倒是越拉越遠。

他師從郭熙不但善於山川畫，也擅流連青樓畫仕女圖，更加了形神皆得繪百獸圖，經常偷削髮門竄入山野。

殷水流將茶杯放桌上一擱，看著氣急廢弛還未消去的馬江林，不由得笑道：“馬老哥，何必如此大動肝火，你的雷霆之怒，我在這兒都聽到了。”

此人雖是商賈，倒是江湖人出身，在鎮沅半白半黑，少有人惹，不止和無量劍派交好，和中原很多武林人物都有頗多交清。

馬江林揮袖道：“甚麼亂七八糟的女人家，說少爺不在。”

“殷大爺。”

那疆場之意從何而來？

鎮沅是滇南小城，位於哀牢山和無量山之間，屬大理國八府當中的威楚府統領，在天南這個多民族地區，鎮沅自也漢人少，而多彝、白、哈尼等族。

殷水流勃然色變。

馬江林有些微愕，舉杯苦笑道：“現在隻能如此安撫本身了。”

闔府高低都曉得，老爺這兩個月來奉之為上賓的黑袍老爺有些古怪，整日呆在房裡，不出聲也不準彆人打攪，有段時候乃至一呆便是幾天，老爺從不過問，倒是難為了仆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