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抬手推開聶清樹的頭:“離我遠些。”
聶清樹目光倏然一暗,模糊變得有些扭曲,但很快就被眼睫擋住了,輕聲問:“哥哥但是看上哪位女人了?可與我……說說,我便是捨命――”
而緊隨而至的聶清樹,剛好就瞥見聶朗的手指撫過對方的鎖骨……
他眼角被異香折磨得格外潮紅,黑髮也被熱汗浸得濕漉漉一片,聲音卻仍然顯得極其的冷酷。
女子覺得他是在表示她,眼裡不由暴露些媚意,身子柔若無骨地纏了上去:“道爺出去便知……”
隔了好久,聶朗實在忍不住了,轉頭對聶清樹道:“你可有聞聲甚麼鈴聲?”
誰知手推到一半就軟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聽上去不像是“離我遠些”,倒像是“離我近些”。
――看來應儘快找到人,儘快分開這裡。
聶朗不過掃了幾眼,就被聶清樹扳回了臉:“哥哥在看甚麼?”
聶朗便強忍著腰間奇特的酥軟感,勉強辨認出鈴聲的方向,朝那邊走去。
真想……舔上去。
聶清樹目光一暗。
他眼神微深,麵上不動聲色地走到聶朗身邊:“並未聞聲……莫非哥哥聞聲了甚麼嗎?”
女子掩唇一笑:“本日新來了一名伴計,設陣攬客時不謹慎把迷陣設到城門口了,害得好幾位進城的爺都暈了疇昔……二位現下是瞧著冇甚麼事,等一會就不好說了。”
聶朗的明智被這一聲儘數喚回。他定定神,極力冷酷而安穩地說:“跟我在身後。”停了一下,用箭鋒裁下一方袍角扔給聶清樹,“捂開口鼻,我們怕是誤入了迷陣。”
他微微歪過甚,像是很迷惑:“哥哥?”
聶清樹接過袍角,卻冇有照做。
他又側耳仔諦聽了聽,發明耳邊迴盪的除了鈴聲,另有聶清樹細細的呼吸聲。
聶清樹纏得更用力,聲音也更柔:“那是甚麼?”
聶朗不想理他,徑直朝鈴聲方向尋去。
聶朗拍開他的手:“冇看甚麼。”
與此同時,站在門口的女子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帶起一陣與異香如出一轍的香風:“道爺可要出來瞧瞧?”她微含笑意地打量了幾下聶朗,“我瞧這位道爺……能夠有些費事。”
固然在短短一刻後,又強行壓抑了下來,聶朗還是不大風俗那種感受。
一聲一聲,如同附骨之蛆般迴盪在耳邊。
貳內心不由更沉悶起來,想專注精力去辯白鈴聲的方向,卻發明鈴聲的確無處不在。
聶朗眉頭微皺,快步走上前細心檢察了半晌,在她的右鎖骨下方找到了一處玄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