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他想等聶朗也對他有情義以後，再透露設法。

他第一次被人誇“都雅”，還是被本身的仇敵兼親弟，耳根不由五味雜陳地紅了一紅：“混鬨。”

聶朗微微點了點頭。

彷彿是他不管做甚麼……都被會諒解且放縱。

世人分好住處，便各自進屋安息了。聶朗本不跟聶清樹一間房，但見他一起上倒還循分，且執意跟出去，心一軟，就準了他住在一起。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術法尖嘯著襲來，此次的術法比上個來得更加迅猛，彷彿裹挾著施法者的滿心不甘――

以後，又因一些小事，導致他們在桃源城中擔擱了一段時候，等統統全措置好後，間隔道藏會停止的光陰已無窮靠近，一行人頓時再不敢擔擱，日夜兼程地朝靈霄島趕去。

說罷，他扒開聶清樹的手，拾起一旁的長巾，走到屏風後籌辦沐浴。

很想上前抱住聶朗？

此時小千天下各門各派的人均已到齊，聶朗他們作為最後一支到達島上的步隊，被分到了最末等的客居島府，引得好幾位修士的側目。

他偏過臉，長長的眼睫之下，目光鮮得暗淡不清。

還是殺了她……再讓我來安撫悲傷欲絕的你。

成果這麼一擋……就擋出了題目。

這算是……不測之“喜”？

不，還要再深切些。

聶朗不知為何，俄然感覺有點……熱。

手指輕巧地繫上腰帶，聶清樹低下頭，下巴悄悄蹭了一下聶朗的肩頭：“好了，哥哥。”

說罷，聶清樹不管聶朗是否準予，非常天然地環過了他的腰，輕手重腳地扯下了衣帶。

“‘一’還好……根基不會有性命之虞，”李嬋小聲道，“得防備的是‘二’，常常有小人用心拖後腿，讓你受傷出局。”

聶朗頓了一下，微低下眼，表示憐憫。

到時候再對他索求，相對要輕易一些。

聶朗點了點頭。

.

終究，在道藏會停止的前一日，一行人險險登上了靈霄島。

他本就不是個心硬的人。

李嬋：“……”

很想甚麼？

貳內心略對勁，感覺他總算普通了一點，便從善如流地拾起衣衫，籌辦換上。

聶清樹點到即止，緩慢地替聶朗換上了另一套衣衫。

聶朗搖點頭：“無礙。”

聶清樹掩去眼中深沉的*，柔聲道：“感覺哥哥很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