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崎嶇的山道上,法度不疾不徐,但是兩邊山景卻飛速疾退。此時他們的修為比過盤龍嶺時高上很多,即使閒庭信步普通,也能縮地成寸,日行百裡。
強大到起碼洛明川與人對戰時,本身能夠留在中間,而不是在看不到戰局的處所擔憂。更進一步,能夠並肩作戰,而不是成為他的軟肋。
因而他放入迷識,飄向洞內,但是一片烏黑當中,甚麼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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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神情微訝,想不到對方有這類懦夫斷腕的決計,對本身動手都毫不遊移。
緹香山山勢並不險要,反倒有幾分秀美幽僻,天然構成的洞窟也非常好找。
“師兄……”
循著水聲,信步走到一條小溪邊。
殷璧越走上前,瞥見黑袍下烏黑的血跡大片大片的溢位來,而青白的麵孔還逗留在猙獰扭曲的神采上。
到了暮時,連綿不斷的緹香山脈已走到一半。
月影初現,卻被交叉的枝椏隔斷,隻要淡淡的銀光流瀉下來,照亮洞邊一小片山岩。
本身冒然脫手,或許反倒會拖師兄的後腿。
如果同為過路的修行者,此處已有主,他們自當另辟一地。
帶著清冷溪水的潮濕,像是浸在冰水裡的羊脂白玉。
回身是來不及,殷璧越反手一劍向後刺去,卻隻見麵前白影一晃而逝,本身就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推了出去。
隻聽得颯然風聲,洛明川在最後關頭,竟然側身避開的了這一擊!
隻要經曆過無數場存亡之戰,才氣構成這類很可駭的戰役直覺。
但不管是如何的師兄,都是他的師兄。
他真元運轉了一週天,魔息已經散去,傷口完病癒合。隻要白袍上被浸出了一小塊赤色。在烏黑的夜色裡如果不重視,底子不會發明。
洛明川餘光掃見殷璧越出去,劍鋒下認識的緩了一息。但就是這一息的間隔,已經充足讓戰役直覺靈敏的敵手消逝在原地。
貳心中一驚,莫非是嚇到師弟了?
殷璧越任由洛明川拉起他的手腕,一向走出山洞。
在魔息中袒護下,黑袍裡的一隻手臂驀地伸出,五指如鐵鉤,直直向他脖頸抓去!
洛明川在周身布了一層‘障’。
言下之意是不能在像逗小孩一樣捏他的臉了。
殷璧越方纔感遭到彭湃的魔息,心就高高懸起。又聽到洞中轟鳴,見半個山壁都顫栗起來,心神一震,未經思考就拔劍衝進了山洞。
殷璧越立即捂上了臉。又感覺太扭捏丟人了,倉猝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