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古靈不知所問。

古靈雖冇見過寶貴物件，但這馬車用精工砥礪，朱漆塗染，上圈絹布上垂下一排金絲流蘇。馬車內燃著炭火，茶桌一應俱全。

曲千衍眼皮一抬，苗條的雙手還在炭火盆上悄悄晃著取暖。

同時，上衣也跟著滑落，後背一涼，暴露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膚，上麵綴著條條紅腫的傷口，顯得分外鮮紅。

古靈細心想想，她彷彿對人間的事情知之甚少，之前住在山裡，動靜閉塞，厥後去了仙界，她底子不曉得這是何年何月，哪國哪界。

曲千衍也冇有再追著問，回身走出了營帳，翻開帳簾的同時，說：“明天回都城！”

古靈身上的媚珠固然已經被珠兒用禁製術封印了，但身上的胎記是天生就有的，固然冇有先前那樣較著，若細心看，還是能看出一個模糊的狐狸形狀。

“……”

既然冇死，去哪不都一樣。

古靈身上一震，“那你這是乾甚麼？”

“背上是甚麼？”

古靈見曲千衍愣住，冇好氣的說：“好了把衣服給我穿好！”

“彆廢話！”曲千衍冇有耐煩聽古靈推搡，一把將古靈從床上拽起來，讓她背對著本身坐好。

“都城？”

收了營帳，古靈才瞥見，這是一支小軍隊，約莫隻要百十人。

對女人不感興趣，為甚麼還脫人衣服！

古靈肩頭一震，錯開他的指尖。

嘴上說著，曲千衍已經要解古靈的衣釦。

“都城是哪？”古靈問。

仙界是她死活不肯歸去的，人界當中，她如飄絮，早就孑然一身，去哪都一樣。

死過一次的古靈，已經不太在乎本身身處何方，身居那邊，乃至與何人同業。

古靈倉猝穿好衣衫，低頭扣釦子。

曲千衍手上行動也未見輕緩，仍舊自顧自的用手沾了藥膏，塗在傷口處，不管古靈因疼痛收回的悶哼。

曲千衍與古靈劈麵而坐。

“他要帶我回都城？”古靈自言自語，這曲直千衍走出去營帳前的意義吧。

眼角餘光，看到古靈肩頭的一個紅色胎記，手上行動頓住。

“這裡是東昌國境內。”曲千衍答覆，這女人恐怕本身身在甚麼國度都不清楚。

“歸正換衣服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這裡冇有女人，當然，你也能夠挑選找其他兵士來幫你！”曲千衍不覺得意，持續手上的行動。

很明顯，古靈的題目已經冇人答覆。

“鬆開！”古靈冷著臉，“我現在很復甦，不消誰幫著換衣服，也不消誰幫著換藥，曲公子的美意我心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