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無舟師兄的話特彆少。但就這一個字,讓箐笙歡暢了好幾天。無舟師兄要以她的詩作曲,要用唇邊的洞簫吹奏!他吹簫時是不是就像在親吻她的詩,那親吻她的詩,是不是就像在親吻……
聽聞這一句話,無舟神情微變。
衛旻大笑,他一拍腿:“箐笙師妹,我們公然該早些熟諳!我一向以為,如何的纔算好詩?平仄工緻辭藻華麗?如果不能惹人沉思和共鳴,那就是一紙渣滓。如成心境,就算口語寫來,那也是好的。”
箐笙聽得出神。徹夜花前月下,他們詩酒琴簫,此時此景人生可貴幾次有?
“冇錯,順心而動,就是這個理!”衛旻大笑,對無舟說:“此詩甚好,澎湃大氣。就以這首詩譜曲,你冇定見吧?”
這首《一至七言詩》不像詞那樣本來就有曲調。以是他們得重新譜曲。衛旻和無舟對著詩詞時而參議,時而試奏。
衛旻含笑:“我儘管目前有酒目前醉,不管民氣是非。”
衛旻文雅的雙手撫弦入音,出現層層波紋的樂聲。琴音頓挫抑挫,簫聲亦步亦趨。
箐笙頗受感到。她抿了一口。舌尖有苦,有辣,有香,有醇。五味雜壇。對她而言不但是古今歡愁,另有宿世此生。就像一場醒時和醉時的夢。
箐笙落筆如雲煙,一行清秀的簪花小楷落於紙上。是一首《一至七言詩》。她寫道:
無舟和衛旻都悄悄的坐在一旁,冇有出聲驚擾。
箐笙喝了一口,又對著衛旻笑道:“這酒還真是個奇異的東西。人們喝了他總能天南地北的闊論一番。”
“這酒跟明天分歧,這酒,**壽。算是藥酒一屬。”
她提筆,在紙上落下第一個字:酒。
“我?”箐笙愣了一下。
喝古今,煮春秋。
“胡說,我甚麼時候撒過酒瘋。你問她,昨晚我們是不是喝得好好的。”
醉得百年三萬日,世人夢中可同否?
箐笙看著他非常敬佩:“衛大哥,你應當是世上最蕭灑的鬼了吧。”
“我們譜曲,你填詞,這不是很好麼。”
衛旻說:“冇錯,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當代的詩歌,大多都冇有甚麼格局。箐笙也感覺挺好麼。隻不過他們當代人多數還賞識不了。冇想到衛旻卻有這份氣度。
衛旻大笑:“我隻當你在誇我。”
衛旻說:“那你感覺甚麼纔算好詩?”
無舟看了她一眼,冇再說話。
箐笙說:“衛大哥,你既然是鬼族,為甚麼卻如此曉得民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