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管家就倉促趕來,“夫人、蜜斯不好了!將軍喝了好多酒,這會兒趴在桌上如何都不上榻。”
燕長河給來賓敬酒時,總會心不在焉地望著書房的方向,一圈酒敬完,燕長河向王思琪問道:“夫人,我看嶽父大人冇喝幾杯啊?怎的不出來?”
皇上非常信賴王堯,每次王堯佳耦祝壽,皇上都掛念在心,派人送來壽禮。
燕長河有種功虧一簣的有力感,本來他明日就能被保舉,很快就能當丞相了。可勞什子玄鐵門為何要狠插一腳?
王堯捋著鬍子冷嘁,“你還想複職變成三品將軍?彆做夢了,玄鐵門拿捏你是遲早的事,我已奏明聖上,你滾去朱洲當綏邊將軍吧。”
他咬著後槽牙,理不直氣也壯道:“我也是為了給思琪更好的餬口,我總不成能一向做四五品的小官吧?以是才用了點手腕。”
燕長河喜上眉梢,理了理衣領跟袖口,坐得筆挺端方。
“如何樣?外祖父說得不錯吧?”王堯輕揚下巴問。
周雪琴悄悄一笑,她謹慎的用氣音道:“是啊!本日敲定了,大略明日就能成。以是你在元宵節要好好表示,不能給你爹謀事。”
“嘿嘿嘿,燕丞相我這廂有禮了。”
他的幾個親信小聲道:“燕丞相今後可彆忘了我們。”
人走後,燕冰清從屏風後走出來,嘴邊的笑紋不竭加深。
忽地,王堯大步走來。
此時,幾個寺人搬著一個大箱子來了,內裡是皇上送來的賀壽禮品。
宴席即將靠近序幕,有幾個抱著嬰兒來的親戚都已經歸去了。燕長河躊躇著要不要疇昔找王堯,想著想著,腳步已然往長廊走去。
可王堯喝了幾杯酒後,便被下人扶進了書房。
“嶽父,不如您先把兵符還給我,我今後必然會結壯做人。”燕長河弓著腰,奉迎地說。
“孃親,是不是頓時爹爹就能當丞相了?”燕玉潔衝動地攥緊雙手。
王堯從桌上拿起一個簿子,狠狠砸到他臉上,“你另有臉說?你本身看看!”
究竟是如何回事?這個老不死的為何要哄人?
上首,王堯比出一個三的手勢,“第三件事就是,很多人都說我年齡已高,老態龍鐘,這都是假的!老夫精氣神足得很,彆說比來兩年,就算是再過十年,我都不會致仕。”
寢房中酒氣熏天,燕長河趴在桌上,捏著一壺酒,往嘴裡灌酒,眼淚從眼中滑落。
簿子被甩在他的臉上,燕長河接住簿子一看,瞳孔地動,“這是,這是彆人冤枉我的!嶽父,您要信賴我!”
她頓時就能成為丞相的嫡女,把燕冰清死死地踩在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