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嗎？”她問。

燕冰清望著天涯的新月，視野垂垂恍惚。瞳孔渙散又聚焦，麵前紅豔豔的月季打擊著她的感官。月季香氣滿盈在清冷的氛圍中，讓她的感官亦真亦假，彷彿到了瑤池。

燕冰清沉下臉，在墨滄溟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無事生非。”

事畢，她又一次紅了眼，她躺在貴妃榻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覆盤著方纔的統統。

她中合歡散又不是光彩的事，說給長輩聽，除了讓他們擔憂、心疼以外還能有甚麼感化？

墨滄溟純熟地哄她，給她清理、穿衣。

燕冰清在他身邊坐下，“外祖父放心，我不辛苦。”

她有些奇特，以往這個時候墨滄溟差未幾也在沐浴亦或是在榻上了。

“前次在白翩翩的宴會上，我瞥見了蕭國公，他的雙腿貌似也中毒了。”她轉移話題道。

“一人獨處之時便會練習。”他簡練地解釋。

“你快去措置政事。”她推開幫手係衣帶的手。

墨滄溟這才分開。

墨滄溟抱她疇昔，她看著天涯的上弦月，緩緩闔眼，屏息凝神接收著玉輪散出的精華。

半夜，燕冰洗濯澡結束從浴室回寢殿。

墨滄溟等她繫好衣帶，將她抱上榻，“明日安息吧，恐怕你的朋友不想見你。”

“冰清，你這……”王堯虎著臉，衝她擠擠眼睛。

墨滄溟愣了一瞬，隨後嘴角上揚。

……

她俄然瞧見窗邊的開得正豔的月季，鮮花清甜的香味讓人身心放鬆，“不是我香，是月季。”

她還覺得他前次隻是恐嚇她，冇成想他來真的！都多大的人了，還玩告狀這一套，他不臉紅嗎？

翌日。

她到大廳時發覺王堯正跟墨滄溟議論甚麼，她笑著上前，“外祖父，您來瞭如何不給我說一聲？”

她感覺墨滄溟的舉止非常老練，他像是在逗她玩，她是這麼想的，墨滄溟也如是這麼做了。

幾個呼吸間，她感受肺腑中的濁氣都吐潔淨了。

她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明顯她不愛哭的，可每次都節製不住眼淚。

“本王派燭離幫你乞假便是。”說著，他的唇壓下，打劫她的呼吸。

燕冰清的身子輕顫，緩緩吐出一口氣，“墨滄溟，你嚇死我了。”

燕冰清搖點頭，她勾住他的脖頸，獵奇地問：“你的腿規複得這麼好了？可你常日不都坐在輪椅上嗎？哪來的時候練習？”

“不急。”他俯身壓下。

“你們二人都位高權重，世上怎會有這麼偶合的事，你們接二連三雙腿中毒，不能站立？這內裡必然有詭計，但我看不穿此中的關竅。”她說出內心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