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害誰?”
“冇乾係了,你放下就好,歸正我還要坐好久,吃的東西儘管拿。哦對了,讓後廚再做一份腸粉來。這錢是賞你的。”說話緊,一小塊銀子已經丟到托盤上,少女感激的朝著那位掌櫃伸謝,掌櫃卻笑道:
“冇乾係了,我的女兒和你普通大,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女兒一樣。剛出來做事是比較含混,本身記得學就好了,老是這麼搞錯客人要的東西也是不可的。小女人,你叫甚麼名字啊?”
“哦,如何說?”
立冬以後,寒意便垂垂重了。廣州城的夏季,這幾年一向比較冷,本年亦不例外,城門口胡記雜貨鋪賣的煙囪及煤爐,買賣也是以變的紅火。以往大明百姓取暖都利用碳火盆,常常產生中毒事件,一家人胡塗地丟了命的事很常見。
“秉文兄內心必然在笑我剛強,君子可欺之以方,就是仁兄你如許的人。如果隻是些煤爐煙囪,或是讓人吃吃酒菜,這也冇甚麼。但是他現在做的,卻比這更加暴虐,如果我所料不差,隻怕從建書院開端,他就在佈局害人了。”
“那幾個被殺的,或是間銀過土司頭子標妻女,或是偏袒漢人殛斃蠻人,有一半是咎由自取。何況盤勝放肆,罪隻在一人,不在蠻人全族。官兵如果像以往一樣進山剿匪也無不當,但是範進此次用的,乃是絕戶計。他在羅山一方麵采木減稅,另一方麵又派兵駐屯,慢慢蠶食,如果我所料不差,雄師不動則以,一動,羅山蠻便冇了活人。當日王文成(王守仁)治羅山時,以兵為輔以教為主,總歸是想要蠻人歸附朝廷為我所用。範進的用心,卻想把蠻人殺光,一勞永逸。十幾萬性命啊,這是活人不是數字,我輩於心何忍?”
他皺皺眉頭,“羅山蠻啊……那些人在瀧水一帶鬨的也很不成話,連官員和士紳都敢殺,也是該經驗他們一下。不過這手腕……彷彿是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