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提這茬了。我這不是想學好麼,但是……但是實在是應酬推不開。再說我這也不是白陪人賭,不是另有功德麼?陪黃公公賭一次固然輸了幾百兩銀子,卻也換了個機遇返來,廣東那邊過幾天要來個船隊,是本國的貢使,遭了船難。貢物不能上解,求當場發賣,換些布花返國。那些犀角蘇木都是好東西,外省恰好有人急著要,一進一出,就是兩千多兩的賺頭。”
宋氏冷冷一笑,喝了一聲彩。“做的好!可不就該如許。明著是放債,最後是惦記取人家媳婦閨女,在女人身上撒夠了歡,債便不死不活。如許的人,可不就是該嚴辦?這還真是個事,你得想想,咱家樹上掛了幾個,井裡填了幾個,這一個個如果翻陳帳,這得辦個甚麼罪啊。我轉頭啊,可得給範大老爺送個匾,就寫四個字,替天行道!”
“當時候範老爺多數就轉去他處仕進了,表蜜斯再想,也惦記不上,日子一長,也就那麼回事了。總之我們隻要等過兩年,就萬事大吉。眼下這四千兩銀子是拯救的,不拿這錢,你從哪弄本錢?”
“彆怪你如何著啊?我的楊二爺,您倒是說說,我也聽聽!”宋氏橫了他一眼,見丈夫憋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又噗嗤一笑,
“我來想體例就是了。不過你可得謹慎點,這筆貢使買賣光是利錢就兩千,本錢所費必多,千萬粗心不得。”
“這事輕易。讓她內心有小我,此人偏又成不了伉儷,不就先不嫁了?”
“你找個機遇,把咱的東西悄悄送到仁和當鋪,那是我家的買賣,到那邊就說大蜜斯鐺鐺,他們天然免得。這事辦穩妥點,彆讓楊家人曉得。”
“那……那如果一兩年後表妹動機還轉不過來?”
宋氏眸子一轉,“那就這麼著,咱讓她本身不想嫁就是了。彆忘了當初老爺和老太太都有話,不管嫁誰,都得她本身樂意。”
他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辦了。至於那銀子……”
“看你那冇用的德行!”宋氏說話間驀地坐起家來,手上那貓躥到了地上,她身上那件蠶絲小衣在燈光下幾如透明,她成心擺出幾個大膽的模樣吸引著丈夫眼神,臉上帶著笑容。
“看你那德行,我曉得你那表妹金貴著,我又冇說要她學那崔鶯鶯去會張生。就是讓她內心有小我,誰也不肯嫁,那我們就先過了關了。一兩年以內把虧空填上,就漫天烏雲散。隻要你學了好,我們兩口兒一條心,萬把兩銀子,一兩年如何也賺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