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刷了蜂蜜烤。”

“你太暴力了。”龍七葉不附和的搖了點頭，“不過我俄然感覺屍身上的東西，有些臟，給小蛟吃了算了。”

掌上珊瑚憐不得，卻叫移做上陽花。

龍七葉一笑，“休對故交思故國，既都燒潔淨了，夫人不必再顧慮。我們這就上路吧？”

錢絳奇道，“她魂飛魄散了，那裡另有循環？”

“你想和韶華夫人換甚麼東西？”途中錢絳問龍七葉道。

“嗯，那我們就去搶一顆。”

她先一步下橋，返身同韶華夫人道，“夫人請吧，踏出最後一步，便自在了。”

韶華夫人雙目噙淚，抬腳下了橋，“我進宮三日，邱郎便在上陽宮門口被打死了，冇有人會等著我了。”

“多謝。”韶華夫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越來越淡，最後消逝不見。

她亦冇有想到，秦淮河底竟然有這麼多生魂被拘，不入循環的白骨。

龍七葉的聲音緩緩飄來，“河底有顆會發光的珠子，去叼返來。”

“末帝曾賜夫人一顆月魄珠。”

“揍一頓就不吝嗇了。”錢絳道。

“多謝。還請夫人跟在我身後，不過，不管碰到甚麼事，都不要轉頭。”龍七葉手中琉璃燈收回幽幽藍光，秦淮河赤色翻湧，河中白骨受了引魂燈的吸引，都紛繁爬到了橋上，蒲伏在燈光之下。

“是啊。”龍七葉低頭看了一眼裙襬上盈盈發光的青綠山川圖，“我一向想在這夜光山川裙上加個玉輪，彆的珠子不是太亮就是太暗，都分歧適。”

錢絳嗯了一聲，在星光間輕抓，籠了很多小碎片在手中，龍七葉道，“你不會想拿這個亂來我吧？”

韶華夫人展顏，“有勞尊駕，不知您要的酬謝是何物？”

笨魚在一具骷髏的嘴裡直拍尾巴，打得人家下頜骨啪啪作響，“在這裡！！拯救啊！”

“好啊，甚麼東西？”小蛟不疑有他，下一刻就被變回錦鯉扔進河中，那些不懷美意的眼睛敏捷挨近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這條笨魚，彆是給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錢絳一掌拍碎骷髏頭，將她拽出來，“除了少了幾片鱗，倒還能夠。”

行到五亭橋中心，身後俄然響起密意的呼喊，“青娘，是你嗎？”

“讓一讓。”龍七葉的裙襬劃過橋麵，斯須之間染上很多赤色，她有些憤恨的同錢絳道，“裙子弄臟了，就是有月魄珠也無用了。”

韶華夫人在她身後柔聲道，“這裙子到底是因為我失的，非常過意不去。金陵城外有口無聲泉，清澈無垢，尊駕無妨嚐嚐用無聲泉水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