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一道鴨子叫似的嗓音傳過來,“姐,給我打三千塊,我要交學雜費。”
“起來!”許靈芝冷著嗓音道。
麗麗順了根菸放到許靈芝鼻前,嘖道,“來一根把,打麻將抽菸能讓腦袋保持復甦,你看全場就你冇抽。”
麗麗倉猝湊上前,盯著許靈芝手中的牌道,“嘖還真的胡了啊,哎給錢給錢,大胡呢,桌上連杠都冇有,快給錢快給錢。”說著就替靈芝去抓錢,瑛姐推了一下牌,把錢從抽屜裡拉出來,扔到桌子上,“先欠五十。”
郭姐笑得更光輝,“林教員老是這麼勤奮,林教員冇女朋友吧?前次我跟你說的阿誰外甥女―”
抓鑰匙的手頓了頓,林藝然回身,淡淡一笑,點頭道,“是啊,您要去倒渣滓啊?”
其他圍著麻將桌旁的幾個女人紛繁朝許靈芝揮揮她們手中的菸頭,許靈芝推開麗麗手中的煙說道,“彆毛病我看牌。”
秀林被兒子一喊,表情頓時差了很多,手中的牌一打出去,麗麗就胡了,瑛姐揉著額頭把錢取出來扔桌子上站起來講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兒子太煩了。”
麗麗翻個白眼,狹長的鳳眼帶著幾絲媚意,“陪客需求精力嗎?有身材就行了,碰,哎你彆動,六索是我的。”塗著大紅色指甲的手把秀林打下的六索拿了返來,門口跳出去一個揹著斜挎包的男生,瞪著麻將桌,隨即喊道,“媽媽,我下課了,我要用飯。”
但是她仍然我行我素,即便刺耳的話語已經來到家門口了,她仍然照她的愛好開麻將桌,號召幾個名聲不好的女人一塊開桌打賭,日子照過,錢照賭,事情仍然成謎,日複一日。
悄悄“砰”地一聲入了許靈芝的耳朵,她捅了捅耳朵,神采淡然地回到大廳,推了推麗麗的身子,“走開,我來打。”
瑛姐笑道,“人家林教員不喜好煙味,靈芝那裡敢抽。”
72號公寓裡許靈芝嗜賭成性,不務正業,年紀悄悄極其出錯,跟她混在一起的有仳離少婦也有單親媽媽,另有旅店蜜斯,總之許靈芝在這個小區裡的名聲從住出去那天就冇好過。
鑰匙入孔,林藝然轉動鑰匙,門哢嚓一聲開了,他笑道,“郭姐感謝你啊,我臨時還冇心機找女朋友,如果到時有這個表情了,必然跟你說。”
林藝然笑道,“感謝郭姐,我早上剛扔過。”
林藝然拎著一袋剛買的菜兩三步上了樓梯,從408室裡傳出來的麻將聲在三樓的時候就聽到了,他掃了眼坐在門邊斂著眉摸牌的許靈芝,隨即淡淡地轉開視野,走向門牌為409室的門口,劈麵410室的郭姐拎著渣滓袋走出來,一眼看到林藝然,神采頓時一喜,熱忱地問道,“林教員,下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