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俄然朝本身拱手單膝跪地,若非此時此景,慕凡非衝動的手足無措不成,她腦筋裡當時隻閃過兩個字:求婚?
“出了何事?”赫連淳撩開簾子不解問道。
“前陣子宮裡五皇子與皇後起牴觸鬨得沸沸揚揚,想來~此事也是因那事而起,三皇子、五皇子都是非同普通的人物,想來皇太後此舉也是想讓五皇子避嫌,真是好一計隔山打牛!”
赫連景劍眉微蹙呐呐自語:“郢~州~刺~史~”
漓殊望著赫連淳那無法苦澀的嘲笑,心中不知為何又莫名出現陣陣酸楚:“殿下如果不想,那便權當瞧不見聽不見便是。”
“另有何事?”赫連景見他躊躇不決,該走不走的模樣擱下筆抬眼望向他。
漓殊,都城人士,本是風塵女子,卻因才乾過人被赫連淳請入府中做了門客,後偶遇刺客,才知這漓殊不但善於策畫更是武功過人,因而赫連淳重用之,不管大事小事必帶在身邊,許是因著知遇之恩,她對他也算不離不棄,自知跟了個冇有將來的主子卻還是忠心不二甘之如飴。
“實在,有吃有穿又有人服侍,閒的時候賞賞花喝喝茶,覺著困了睡一覺便又是一日,小金,你說這何嘗不是人生一大樂事?”男人苗條的手撥弄了幾下竹籠裡活蹦亂跳的金絲雀,金絲雀叫喊幾聲似是在迴應他的話癆。
他冇有將來亦闊彆紛爭,統統人都知,他毫不成能擔當大統,因此自暴自棄便成了他的專屬常態,久而久之,一名儉樸渾厚傻裡傻氣的大皇子形象便深切民氣,幾近統統人都以為,他本該如此。
夏少峰剛走出赫連景的書房便趕上帶著春雨徐行而來的慕凡。
二人皆是一愣,慕凡楞的是赫連景另有公事在身,而夏少峰楞的是,他會在此處趕上這位傳聞中的皇子妃。
“漓殊的意義是?”
赫連淳緩緩展開那捲白布,上麵寫著幾行混亂的血字。
“殿下賢明。”
想來他還得見見其他官員,不管此事被誰得去,首要的是救百姓於水火!
赫連淳剛入第一道宮門便有宮婢衝撞了他的馬車,還不待他反應那婢女已被追來的侍衛押走,本覺得僅是偶合,哪知馬車外卻傳來婢女漓殊的聲音:“殿下~”
“既是如此,那我現在就去麵呈父皇!”
“派人去查查這個郢州刺史,朝廷撥下去的賑災款是否到位!再去官方征集一些大夫,以免疫情發作,明日早朝本皇子會就此事重議!”
“如果如此,那我還是阿誰大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