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清顏暗中拜訪過鄭府的第二天,朝中便是傳來了鄭司空突患傷寒、臥床不起的動靜。傳聞高湛本人,都是在最後的愣怔以後有過一點猜疑,隨即倒是沒有再窮究下去,隻叮嚀讓鄭大人放心養病。
抿了抿唇,清顏虎魄色的眼眸中頃刻閃過一抹森寒的冷意:“滿身而退自是不太能夠,支出一點代價的話就沒人能夠禁止了。”
雖說前次她將長恭和婁太後的心結解開了,可白叟家的表情至今還是降落的很。也難怪,高演是她一向傾經心力庇護著的愛子,可就是如許的人,違背了當初向她許下的不殺高殷的信譽。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婁太後之前對高演有多寵嬖,以後對他的怨怪也就有多深。冇法諒解的心境讓得她到最後都是狠下心腸沒有去看望太高演一眼,現在斯人已逝,白髮人再度送黑髮人,說她在受著切膚之痛怕是也不為過吧。
“竟然會這麼嚴峻?”鄭夫人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腔調也是不由自主地呈現了些許顫抖:“皇上他……真的會如此暴虐地想要斬草除根麼?”她並不觸及朝政,對高湛的印象也僅限於阿誰冰臉王爺。而因著之前他在高洋麪前為清顏出頭,她還一度對他很有好感,但是眼下清顏這話,倒是完整顛覆了她的認知,一時之間,她竟然變到手足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