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想曉得，那我就說。”長恭應得很利落，隻是那雙黑不見底的星眸在垂首的刹時卻略微暗淡了光芒。她這麼在乎，那他的答覆，是不是會令她絕望呢？

“他的結局，早在坐上阿誰位置的一刻起就已必定，誰都明白，他竄改不了，你我竄改不了，任何人，都竄改不了。既如此，又何必要多愁善感地記念呢？”頓了頓，長恭持續道：“至於你的另一個題目，嗬嗬，身處皇家，有多少人是真正無辜的呢？而又有多少無辜之人，僅僅是因為異化此中，就白白斷送了性命？這是生在皇家的哀思，一樣是竄改不了的。更何況，”他的語氣更加地果斷了起來：“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是他死就是九叔亡，在如許的決定之下，你以為我還會有憐憫心麼？”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緩慢地出聲截斷她的話，長恭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專注：“顏兒，有我在，冇有人能夠傷害到你，任何人，都不成以。”

“想甚麼呢，這麼入迷？”抬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長恭較著發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低低地歎了口氣，清顏第一次感覺小我的力量在運氣麵前是如此的纖細，汗青的大水的確不是人力能夠反對的啊。“兩位王爺，終因而坐不住了嗎？”昂首看他，固然是問句，她的語氣卻非常必定。

“顏兒，你……但是對我絕望了？”不曉得她心中所想，麵對她此時的沉默長恭天然是有些忐忑。他清楚本身的內心實在早就冷酷無情了，可在工具是她的時候，他又如何能做到無動於衷？若她要是以而闊彆他的話，他是絕對冇法忍耐的。

微微愣住，長恭在半晌以後才苦笑出聲：“顏兒，這實在纔是你真正想問的題目吧？”繞這麼多彎，還真是苦了她了。

“對了，近期你可曾去過九叔府上？”兩人悄悄地相擁了一會兒，長恭想起本身此行來的閒事，不由鬆開了抱著清顏的手，轉而一臉凝重地問道。

“近期麼。”搖了點頭，清顏冇有過量的躊躇，直接道：“還未曾去過呢，就連前次長廣王妃的生辰禮品都是姑母送去的。”她實在是不想看到胡氏，也不肯麵對高湛那張冷臉，固然高儼那孩子和她非常靠近，可有些費事還是能避就避吧。

訝異的神采加深，長恭乾脆直接把話頭挑明：“固然忠君愛國事為人臣子應儘的任務，但就感情上而言，我更偏向於九叔這一方。”

“說實話，”眼眸亮亮地看著他，清顏忽而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很歡暢，歡暢你對我如此坦誠。”也歡暢你並不是設想中的那麼愚忠，而是出人料想的愛憎清楚，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在今後的日子裡，即便被你的親人所傷，你也不會悲傷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