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以後在城郊的朝雲庵……”低聲反覆著這個訊息,不知為何,長恭的心頭倒是悄悄地湧上了一絲非常。宇文邕會這麼快就讓清顏出宮?還是去城郊這類幾近不受皇家禦林軍節製的處所?這彷彿……
點了點頭,長恭漸漸轉頭看向窗外,一雙黑眸中倒是波瀾四起:“顏兒她,從來就不是平常女子能夠對比的。”
固然在周國的地盤上謹慎一點總沒壞處,可王爺方纔假裝不熟諳他們這一招彷彿也過分了些吧?要曉得,他們但是一起喬裝過來的,連口音都學得和周國人相差無幾,更不消說王爺這類長年沒有露過真容的,如何能夠會那麼等閒就被看破呢?
“我說,王爺的這張臉還真是禍害啊。”苦笑出聲,魏虎的確連多餘的行動都不敢有,隻規端方矩地坐著,等小二撤掉飯菜重上一桌。
顛末這麼長時候的相處,他和莫非早就把清顏當作了他們真正的主子,那是打心眼兒裡去尊崇和恭敬的。並且,在他們眼中,除了清顏,普天之下再沒有第二個女子有當他們王妃的資格,以是即便豁出命去,他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清顏流落在周國。
本著如許的設法,莫非和魏虎幾近是用了半盞茶不到的時候就倉促把晚餐給處理了。然後在滿地驚奇的目光中飛也似的分開大堂,直到走進長恭地點的房間,二人才齊齊地舒了口氣,接著心不足悸地立在了一邊。
這份定力,的確不是他們這等人物能夠及得上的,也幸虧王爺在齊國凶名赫赫,不然隻怕光是奉上門來的女人就充足令他們頭疼不已了。至於眼下,還是從速捱過這一頓飯,趁早上去把事情跟王爺彙報一下吧。
隻是看著他這麼纖細的神采竄改,莫非和魏虎便已曉得本身的話觸發了他們王爺的苦衷,當即就很見機地忽視疇昔,轉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對了王爺,你方纔在大堂裡這麼謹慎,但是發明甚麼不對之處了麼?”
當下,一眾男女長幼的視野就齊刷刷地看向了莫非和魏虎,直讓這兩個連坐下來都感覺渾身不安閒。
“臨時還不肯定。”將遊離的目光收回,長恭的神采也實在透著點迷惑:“我跟著你們留下的暗號一起前來之時曾經模糊發覺到彷彿有人在盯著這處堆棧,雖說目標不明,不過,彷彿並不是想要對你們動手。”就是因為這一點,以是他纔會那麼顧忌。若說是宇文邕的人,那必將會在第一時候就把他們給肅除了,如許盯著又算甚麼意義?